三日後的清晨,一位梁姓鏢師來到木玄宇房門傳話。今天楚姓鏢師要去走鏢,讓木玄宇收拾一下衣物,吃過早飯去練武場集合。
木玄宇隨意應了一聲。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木玄宇周身靈氣一散便收了功法。
收拾幾件換洗衣物,去膳堂草草吃了些東西,便向練武場走去。
走到練武場,木玄宇便看到十幾位鏢師已早早來到,有的打坐練功,有的小聲交談,其中一位更是擦拭著手中的兵器。
練武場約莫十丈方圓,兩旁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中間還有五個大小不一的石鎖,一位鏢師正單手拎著其中一個石鎖舉起放下。
看這位鏢師身材魁梧,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應該是一位修煉外功的高手。
木玄宇走到眾鏢師處也不說話,在地下隨意的盤膝而坐,閉目養神起來。
過了盞茶時間,接二連三的又來了幾位鏢師,不同的是每來一位鏢師,便與眾人寒暄招呼,似乎很熟的樣子。
又過了兩刻鍾,楚姓鏢師也來到練武場,與眾人寒暄過後,手指木玄宇向眾位介紹了一番。
木玄宇則向眾人抱拳施禮,說了一些請教照顧之類的話語,便同眾人走出金武鏢局。
走鏢分為明鏢和暗鏢,明鏢也就是所謂的金銀器具之類,需要馬車拉栽。而暗鏢則是一些貴重輕便之物,雖說暗鏢方便趕路,但是危險性也相當提高,畢竟暗鏢的價值要遠遠超過那些黃白之物。
而這次走的正是暗鏢,所以並未有馬車同行。算上木玄宇,總共二十一位鏢師,沿著城東的羊腸小路疾馳而行。
行至傍晚,楚姓鏢師伸手停了下來,同大家原地休息。眾位鏢師拿出幹糧,在路邊席地而坐,不動聲色的啃食著。
“賢侄,這次走的是暗鏢,要連夜趕路的,明日清晨便能趕到最近的陵城。到了陵城後便可休息兩個時辰,賢侄隻好辛苦些了。”楚姓鏢師走到木玄宇身旁,伸手遞給木玄宇一塊幹糧。
“總鏢師言重了,小侄現在隨大家一起走鏢,已是一位鏢師,應當聽從總鏢師安排,不敢有半點疑問,這點還請總鏢師放心,不必對小侄抱有歉意。”木玄宇毫不客氣的接過楚姓鏢師的幹糧,啃食起來。
“嗬嗬,好,好,不愧是京都走出來的,如此通情達理。”輕輕拍了拍木玄宇的肩膀,便坐到一旁閉目養神。
待眾人吃喝完畢,大家又起身趕路,在次日清晨終於到達淩城,來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客棧。連夜的趕路使得眾人有些疲憊,便各自回房睡覺,養足精神好繼續趕路。
在這一天一夜的趕路中,也遇到了兩批強盜,但是楚姓鏢師報出金武鏢局後,這兩批強盜竟一句話不說,衝楚姓鏢師一抱拳,帶著一幫兄弟立即轉身離開。
木玄宇分到與楚姓鏢師一間客房,進入客房後兩人並沒閑聊的興趣,楚姓鏢師便坐在床頭,打坐練功起來。
木玄宇卻沒有修煉功法,因為自己的修真功法會引動天地靈氣,他還不想讓楚姓鏢師知道自己的來曆,隻好學著楚姓鏢師的樣子盤膝坐在床頭,閉目養神起來。
一連三日,鏢隊下午和夜間趕路,而清晨總會準時的到達一些城鎮,讓眾人在客棧裏休息養神。
好像楚姓鏢師對這條路了如指掌,每每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日傍晚時分,鏢隊行走至一間破廟,正要坐下休息片刻,卻聽到廟外傳來兩聲慘呼。眾人連忙拿起身邊的兵器,衝到廟門外,隻見兩位守門的鏢師躺在廟門前,眉心上分別插著一根七寸長的銀針。而在三丈處,站立著七八位黑衣蒙麵的漢子。
“在下金武鏢局的遊龍書生楚天南,敢問幾位朋友是那條路上的,還請看在金武鏢局的麵子,放在下等人過去,過後定當備一份厚禮去山門拜訪。”楚天南看到身邊兩位鏢師眉心上的銀針,眼眉微挑,但是他卻也隻能安奈住心中的怒氣。因為此人用如此細的銀針,準確無誤的射殺兩位鏢師,看來此人的內家功夫具有很深的火候。
能一次射殺兩位二級鏢師,卻用如此細的銀針,準確無誤的射在眉心上,內勁與手勁需要很好的配合,楚天南自認自己做不到。
“哈哈,什麼金武鏢局銀武鏢局,識相的把東西放下,或許老子一時高興,還能留你們一條小命。”其中一位頭領摸樣的黑衣人站出來手指眾人,一副不屑的樣子。
“既然幾位朋友不肯放過在下幾位,那就請手底下見真章吧!朋友想必是幾位的領,那咱倆就比劃比劃,如果我輸了,我手下的眾位兄弟自不是你們的對手,東西隨你們拿去,如果楚某僥幸贏得一招半式,還請朋友放我們過去,日後楚某定當去山門請罪。”楚天南前走幾步,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還真有點書生的樣子。
“哪來這麼多廢話,贏了我的話,我的幾位兄弟當然不是你的對手,自當讓你們過去。”
黑衣人頭領說完,身子騰空而起,拔起一丈多高,雙掌一錯向楚天南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