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赫闌言確定妖雲兒見過血滴子,否則妖雲兒與花妖身上不可能有這麼濃烈的血滴子的味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赫闌言感覺這件事裏,終有些古怪。到底怪在什麼地方,她又說不上來。
妖雲兒把花妖帶到自己的內寢之後,便拉著赫闌言往外走。在小苑外有一張石桌和幾張石凳。妖雲兒便讓赫闌言坐在她的旁邊,而妖卿則選擇妖雲兒的另一邊坐下,正好與赫闌言麵對麵。
在光處,妖雲兒看赫闌言看得更加仔細,明了地點點頭。這個叫赫闌言的女子果然是美若天仙,傾國傾城,也難怪卿兒會為她動心,想必這世上的男人很難不對赫闌言動心。女人光有張漂亮的臉蛋是無法永遠吸引住男人的目光,內在和氣質也是極其重要的,赫闌言正是同時具備了這兩樣東西,才使得男人們對她窮追不舍。
雖然她一直在妖宮小苑裏吃齋念佛,以贖自己以前犯下的罪,但是這並不表示她就不知道外麵所發生的事了。不僅卿兒喜歡赫闌言,墨兒為她心碎,就連炎堡的歐炎都曾向赫闌言提過親,前幾日更是赫闌言與冰城之主牧冰的成親之日。
不過,她聽說,赫闌言與牧冰的婚禮之上,新娘子是用一隻母雞代替的。可,以卿兒的脾性,聽到赫闌言已經與牧冰成親,後麵的內容怕是聽不進去了。所以卿兒應該還沒發現,其實赫闌言自己這個人並未與牧冰拜過堂。
在妖雲兒打量自己的時候,赫闌言同樣在看妖雲兒,就妖雲兒那雙眼睛,她看不到半點咒戾之氣,很通透,如同山間清泉一般清亮。眼睛是沒有辦法撒謊的,赫闌言的確無法從妖雲兒的眼裏看到半點邪惡之氣,與老妖婦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
明明有著同樣的遭遇,老妖婦選擇世世折磨牧家的人,以報一百五十年前的仇。而妖雲兒卻決定好好地生活在妖家,並且把妖家打理得好好的。所以最後便得到了兩個不同的結果,老妖婦在牧冰的心裏是早就成一副枯骨,麵目可憎。妖雲兒就得到了妖卿一聲尊重的‘娘’。
“赫闌姑娘。”妖雲兒主動拉著赫闌言的手,畢竟人家姑娘教會了卿兒怎麼去愛一個人,算是好事。她不必再擔心,妖家後繼無人了。“可以跟你說說你的情況嗎?”以妖宮的勢力,不管赫闌言曾經是什麼人,都不用怕。她倒不是在擔心赫闌言會對妖家不利,隻是不能確定赫闌言以前與之有關的人會不會威脅到妖家。
“我?”她有什麼好說的,為什麼妖雲兒想要了解她?“我叫赫闌言,家中無父無母,隻是一個莫裏老頭。”
“莫裏?”聽到男人的名字,妖卿就有反應,因為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夠麻煩了,歐炎踢除在外,牧冰就是一個大問題,再加了什麼小青兒的還有小缺兒。再來一個莫裏,看來他的言果然是人見人愛,情債累累。
“是啊,莫裏的情況就與夫人差不多。”妖卿是由妖雲兒帶著長大,而她則是由莫裏老頭扶持著在赫闌家立足的。從這點上講,她能理解為什麼妖卿會如此尊重、重視妖雲兒。
“原來赫闌姑娘與我家卿兒情況差不多,父母親都不在人世了。”如此說來,其實赫闌言的家世背景倒也不是很複雜。“別怪我這個做老人家的多嘴,赫闌姑娘對我家卿兒有什麼感覺。”
感覺?赫闌言看了妖卿一眼,很誠實地說,“人長得很不錯,脾氣壞了點。”
“還有呢?”妖雲兒對赫闌言的說詞很感興趣。要知道妖卿是妖宮的宮主,打小就被寵壞了,沒人敢逆他的意,妖卿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人說過他一句壞話。不是妖卿沒有缺點,而是沒有人有這個膽子說。赫闌言膽兒挺大,當著卿兒的麵,就這麼數落出來。
“還有?”還有什麼,“嗯……我來妖宮不久,對妖卿也不熟,所以不是很清楚。夫人是看著妖卿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為什麼還要來問她,怪。
“那你願不願意花點時間去了解我家卿兒呢?”赫闌言與卿兒相處的時間是太短了點,聽說赫闌言昨天才到的妖宮,與卿兒還沒相處到一天。現在讓赫闌言做個決定,嫁給卿兒,難了點。先給兩人一點時間相處,然後她再幫卿兒安排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