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好餓,真的好餓~~~

月亮高照,白醉醉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天三餐都是清得能看見米的稀飯再無其他還是因為她在的原因,據他了解一般情況都是一天兩餐,手在枕頭下摸了又摸最終念念不舍的拿了出來。

那裏有最後的十顆糖,是用來她低血糖的時候吃的,其餘的東西都在她當初醒來後托月娘拿去分了,因為不多隻有小孩子有,自己則留了十顆,現在是吃一顆少一顆再沒賺到錢之前吃完了可沒有錢來買糖。

在土打的炕上來回烙了N個烙餅依舊是饑餓無比的她最終決定起來走走,當然現在三更半夜的出去多遠走走是不行的,她也不敢,輕腳輕手的從炕上起來,走到大廳裏,對麵房間的月娘和二狗早已睡熟,她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一股清新冷冽的空氣迎麵撲來,帶著陣陣涼意。

白醉醉打了個冷顫,布衣襖裙下的皮膚起了一層密密的雞皮疙瘩,秋天了這溫差還真大,還是初春就這麼冷了,這就是空氣無汙染和現代全球變暖的區別,在現代,這是時候還穿著短袖短褲還感覺不到半點涼意呢,急忙跑到自己睡的炕上,那裏用裝餅幹的塑料袋裝著她穿過來時穿的衣服。

羽絨服,牛仔褲和加絨加厚的保暖衣和打底,當初洗了之後再也沒舍得穿,當然也不能再穿,在現代還是冬天,這裏還是秋天呢,對於小內內什麼的當然在洗過之後繼續堅守它的

崗位,實在是她對肚兜什麼的很無感啊,從袋子裏拿出羽絨服套上,一陣陣暖意傳來,缺醫少藥的現在,感冒什麼的都是奢侈啊~雖然她有一個藥箱裏麵有些藥品可那都是得用到點子上的可不能浪費了,用一點就少一點的事情。

院子裏白醉醉坐在門檻上仰著頭,天空中圓圓的月亮高掛,像一盞路燈似的把整個夜空照得格外明亮,周遭的景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蟲鳴蛙叫繁星點點,這一切在二十一世紀都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的,她都不知道多久沒看到過星星了,在那裏閃爍的霓虹燈代替了這一切。

“呼,呼~”一陣陣沉重的呼吸聲打斷了她欣賞夜景的心情,不是她的聽力有多敏銳,實在是這聲音太明顯,讓坐在門檻上的白醉醉一驚,聲音如此的近,也就是說這院子裏除了她還有其他人,不會是賊吧?看看這裏幾乎快是家徒四壁的代言詞了還有什麼好偷的,她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臉蛋,不會是劫色吧?

想到這裏她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準備關門睡覺雖然這扇門並關不了什麼,但請允許她自欺欺人一下吧,然而入目之處確是讓她一驚嚇了一跳,感覺一顆心都跳到喉嚨了,那角落的柴垛旁邊披頭散發的趴著一個人,半點看不出容貌像極了貞子,而那粗重的呼吸聲顯然就是由他發出來的。

白醉醉躡手躡腳的走近前去看了看,這人受傷了而且還不輕,一道長長的刀傷貫穿整個後背,皮肉翻起,傷口深的地方隱隱可看見白骨森森,黑色的錦袍都染上了暗紅,看得她一陣心驚。

這是江湖仇殺嗎?還是幫派火拚,不管是哪種,這個人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怎麼就跑到他們院子了,她可不可以當作沒看見……看他這樣隻要不管他晚上氣溫下降傷口感染高熱什麼的應該活不了多久吧~…

猶豫再三終究抵不過良心的譴責,救吧,救不救得活那就不管她的事了畢竟條件有限,然而就在她扶著他的手準備扶他起來的時候隻見那個原本還是昏迷不醒的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上了白醉醉的脖子。

瞬間,一陣強烈的窒息感襲來,“咳咳~~喂,你別~不識好人心啊…老娘這是…要揍你好伐……咳咳,你,你快鬆手,我要死了~~放心這裏沒人會害你。”

白醉醉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果然好人都是不易做的,也不知那黑衣人是不是聽懂了她的話,掐著她脖子的手放了下來瞬間又暈了過去。

一二三,沒動,一二三,沒動“呼呼~~”看著在她無數次努力後依舊躺在原地沒動的黑衣人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欲哭無淚,這人得有多重啊……最終隻有回屋叫了月娘起來。

“啊,神、醉醉大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被叫道外麵的月娘起初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待白醉醉身前的男人時忍不住驚呼。

神醉醉大人,這是什麼稱呼?白醉醉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沒有再廢口舌的去糾正讓她叫醉醉,醉醉大人就醉醉大人吧總比神女大人要好,朝她招了招手“他受傷了,快來幫我把他扶進入。”

月娘看了眼白醉醉手中的男人,受傷了一看就不是好人第一反應就是想勸他們的神女大人不要多管閑事,可一看神女大人認真的模樣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幫忙把男人扶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