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翔點點頭。
方怡黯然神傷，傷心落淚，啜泣道：“暑假我一般做家教，今晚耽誤了些時間，回來晚了，半路遇到……他們……”
符翔想安慰又不知從何說起，深表同情，他從房間簡單設施看出方怡生活拮據，生活過的艱難。清貧生活他不陌生，以前為了給老爹抓藥，家裏能換錢的家具，要麼抵押，要麼便宜處理，勉勉強強維持老爹的生命，那日子隻有親身體驗，才知其中滋味。
“那兩個人……”方怡想到符翔為了救她殺人，內心強烈掙紮，一麵是法製觀念，一麵是救命恩人，直覺應該報案，可是，如果符翔因為殺人入獄，她良心何在？
思想急劇掙紮、鬥爭，接著想到那兩個人不死，不知道還要有多少女孩遭毒手，又想到符翔一身奇異能力，決定隱瞞今晚發生的一切。
想通了，心靈壓力消失，人輕鬆起來，法製掛念第一次掙脫枷鎖束縛，感覺很不錯。
“符翔，你是哪個戲班的？”方怡精神變了，嫣然一笑問。
“戲班？”符翔搖頭。
方怡一怔，烏溜溜的眼珠瞟在符翔臉上，驚訝道：“不是戲班，哪你……是做什麼的？衣服是古代人樣式，現代人除非戲班，或者某些特殊場合才穿。”
古代？現代？符翔苦苦思索，昏迷四五年就冒出現代和古代，他覺得是天方夜譚，半晌緩緩道：“書童。”
“書童，什麼意思？”方怡大惑不解，接著啞然失笑，“你真把自己當成了古代人，以前，書童是有錢人家給孩子找來的陪讀，身份低下，現代社會有錢人家為了孩子，會請人保護或者指導讀書。兩者意義不一樣，區別在以前的書童沒有自由，沒有人身權利，現代社會首先保證人身自由，不想幹可以走。”
符翔將信將疑看著方怡，在他的印象中，書童比一般的家丁下人地位高，再高也是奴才中一員，主人主宰一切，談不上自由。
“符翔，你是不願說來曆，還是忘記以前失去記憶？”方怡不禁問。
忘記以前？符翔搖頭，忘事曆曆在目，他隻是睡了一覺而已，不可能忘記，遲疑再三道：“古代，吳三桂嗎？”
方怡望了一眼符翔，關於吳三桂為了陳圓圓反明，眾所周知，但還是解釋：“吳三桂當然是古人，陳圓圓被搶，他一怒之下引清兵入關，被清朝封為平西王，管理雲南貴州地區。後來康熙議撤藩，吳三桂聯合尚之信、耿精忠以反清複明為號召起兵反清，史稱三藩之亂。在湖南衡陽稱帝，國號為周。在位不到一年病逝長沙。”
吳三桂造反了？符翔瞠目結舌，早聽說吳三桂不是個好東西，一副壞痞子模樣，難怪昏迷四五年變化很大，但是變化太大了吧？
“符翔，看出你不是隨便問問，別告訴你見過吳三桂。”方怡嫣然一笑。
符翔搖搖頭，他一個小書童沒資格見到吳三桂，吳三桂出行儀仗隊清道，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否認一律以叛徒、刺客論處，當場砍頭。
“我想你也不可能見過吳三桂，距今快四百年了，你應是十五六歲，不像古人。”方怡笑容可掬，她覺得符翔傻的可愛。
“四百年？”符翔猛地站起來，臉色蒼白，神情恍惚，四白年意味著他再也見不到老爹了，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和生活，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時間萬念俱灰，傷心之極，兩行淚水滾落。
“符翔，你……不要嚇我……”方怡大驚失色，慌手慌腳想扶住符翔，但眼前一花符翔消失在房間，喃喃道，“他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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