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蛇島全軍覆沒,絕大多數死於先天五行陣中,隻有少數見機早的人逃走,陳煥一方大獲全勝。
成威死後,陳煥和楊鶴清理了現場,死在先天五行陣下的敵人早已化成齏粉,這次楊鶴小心了些,將這些死於陣中修士的法寶囊留了下來,結果查探一番,隻有黑道人的法寶囊有些看頭,其餘的都屬於囊中羞澀一類的。他將這些法寶囊一股腦地塞進鼎中世界中,等待有空時慢慢研究。
陳煥將成威屍體火化,收起了引雷刀和穿雲靴。之後兩人將整個蛇島上下搜查了一遍,遣散了島上所有沒修為的仆人,又處理了幾個漏網之魚,蛇島上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楊鶴在成威房中找到了一份殘缺的天雷三斬秘笈,看了一眼就燒掉了,秘籍上寫的都是早已熟知的東西,他早在藏經殿中就讀過六如心法的全本。
引雷刀和穿雲靴都受了一些損傷,如今成了兩人的戰利品,楊鶴對這兩件法寶沒什麼興趣,便交給陳煥處理。
兩人回到了鬆和觀,剛剛坐下喝了一口茶,一道藍光落在門外,現出蘇秦的身影。
眾人看向他,蘇秦坐到桌邊,搖頭道:“被他們逃了。”
陳煥早料到如此,道:“不必在意,何申與何九娘兩人並不重要,他們是島主請來的客人,並不是蛇島中人,這次蛇島上下邪派修士幾乎全滅,鬥法的主要目標已經完成了,我們清理了蛇島上的烏煙瘴氣,那兩人並非我們的主要目標,逃了就逃了吧。”
此次鬥法,鬆和觀中隻傷一人,卻將蛇島覆滅,可謂大獲全勝,些許瑕疵不足為提。
蘇秦問道:“崔觀主的傷不要緊嗎?”
崔適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已經不要緊了,多虧了楊兄弟的傷藥神效無比,這次貧道小看了那個島主,想必給兩位添了不少麻煩吧。”
楊鶴連連搖手道:“崔觀主不要這麼說,發生這種事並不是你的錯。最後成威不也被我們解決了不是嗎?雖然過程比較坎坷,最後的結果還是好的。”
普豐和普生一直在喝茶,聽見了對話,兩人把茶盞放下,普生安慰道:“崔觀主,楊兄弟說的對,這島主的刀法詭異異常,貧僧看了也怕,如果不是當時離他比較遠,恐怕被抓為人質的就是貧僧了,這種刀法實在是厲害。”
普豐也在一旁點頭附和:“正是,島主的刀法既快又猛,貧僧和師弟的佛光也擋不住,崔觀主的法寶尚未祭煉成熟,擋不住那島主並不意外,崔觀主大可不必在意。”
崔適拱手道:“多謝諸位不怪,如此,我也就安心多了。這次鬥法已經結束,不知諸位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如果沒有急事的話不妨留幾天,讓貧道盡盡地主之誼。此處方圓百裏的修士我都認得,兩百裏內的修士我認得大半,大多數都對名門正派心懷仰慕,不如讓我為諸位介紹一番,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楊鶴起立推辭道:“崔觀主盛情楊鶴心領了,隻是我出來時並未通過門中考驗,不宜在外久留,師父也曾叫我早去早回。這杯茶喝完之後便要離去了,在下前幾天在蘇州遊玩過一圈,已經見識了不少江南風光,我十分喜歡這裏,但是隻能等到下次有機會時,再來崔觀主這邊叨嘮了。”
蘇秦也道:“逍遙洞不能長期無人,如今此間事了,我也該回去看守洞府,還望觀主莫怪。”
崔適起身拱手道:“不怪不怪。”突然腳一軟,坐回了椅子上。
他身旁的兩個和尚急忙上前扶住他,關切地問道:“觀主的傷真的沒有問題嗎?”
崔適深呼吸道:“不要緊,隻是全身有些麻,想必是被那刀上的雷電之力打入筋脈,貧道回到鬆和觀之後已經消散了不少,想必隻要花些功夫將其驅逐之後,便可恢複如初。倒是陳道兄和兩位大師這些天可有安排?”
陳煥道:“我沒有什麼急事去做,這幾日便留在觀中,幫島主療傷吧。阿鶴回去後,代我向師父請安,蘇師兄代我向師伯問好。”楊鶴也跟著道:“蘇師兄也代我向師伯問好。”
蘇秦拱手道:“這是當然,楊師弟也代我向周師叔問好。”
兩位僧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靈隱寺下個月有個法會,師父叫貧僧師兄弟完成鬥法之後便立刻回寺中準備,這些日子也抽不開身來,還請觀主見諒。”
雖然五人中有四人都要離去,但是陳煥能留下仍然令崔適高興不已。
一盞茶喝完後,眾人紛紛告辭,楊鶴與陳煥一起出了鬆和觀,將設置的陣法禁法撤去,陳煥道:“便拿出了皓光梭,化作一道銀色梭光,向東飛去。本該筆直飛回蓬萊山,隻是楊鶴有一些想法,鬥法結束後一直壓在心裏,頗有些不吐不快的感覺,他找了一個山頭落下,這裏正好有一個破廟,雖然四麵漏風,卻也算是個去處。
他走到破廟裏,看見地上滿是灰塵,角落裏遍布蛛網,他撿了一些茅草,堆成一個簡易的座位,站在旁邊口中念念有詞,施了一個除塵咒在茅草上,頓時灰塵全部消失了,他盤坐在茅草上,心中默念,對鼎中仙道:“鼎,出來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