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暗氣狠下心,按住不動,若無其事,刻意不看飛鴻一眼。
飛鴻僵在原地,更覺心碎,風燕終是不忍,體貼地提點懿宗。
“皇上…”
懿宗意會,了然飛鴻為彩蝶而痛心,亦不忍再刺激飛鴻,若無其事放開二女。
飛鴻回神強忍心痛,收拾情緒,向懿宗、太後行禮。
“臣參見皇兄、母後!”
懿宗親切道:“不用多禮,一旁坐吧!”
飛鴻告坐,兩女都刻意回避飛鴻目光,風燕是因為內疚,彩蝶則是因為憤恨。
飛鴻見彩蝶一邊是懿宗,一邊是太後,無可選擇下,隻得坐在風燕旁邊。
懿宗再一次奪飛鴻所愛,雖覺得自己理所當然,但飛鴻為自己出生入死,多少感到歉意。
思來想去,懿宗開口:“你看百花盛開,除了牡丹、杜鵑,還有菊花、蘭花、丁香、水仙…失去了一兩株花,還有其他更美的花!賞花講求緣份,人也一樣!嗯,靖王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懿宗婉轉地安慰飛鴻,飛鴻心領神會,雖然心痛,但也不能表現出來,隻有裝作接受,強笑以對。
“臣弟明白!”他注視著懿宗語帶雙關,“不過臣弟現在隻想盡展抱負,成就大業,沒有閑情逸致賞花!”
懿宗稍放下心,風燕、彩蝶則各自若有所思:飛鴻現在專心爭奪帝位,男女私情暫擱一旁。
這時杜況恰好領藥僮送藥,一共三份,除了皇上,還有風燕、彩蝶的份。
杜況:風寒藥已經煎好了,請皇上和兩位娘娘服用!
彩蝶奇怪連忙問:“我們好好的,為什麼吃藥?”
懿宗笑,搶先解釋:“都是朕惹的禍!”
彩蝶仍未會意過來,但風燕已恍然。
風燕嗔怪道:“難怪臣妾整天疲累頭痛,風螢更頭痛得起不了床!”
懿宗聞言,大是心痛,忙道:“原來愛妃果然也病了,怎麼不告訴朕?不傳召禦醫?”
風燕一啞,她以為是醉凝脂的問題,連忙借口應付:“臣妾最近一直吃杜大人的藥調理身體,以為隻是一時不適應,沒有在意!”
杜況心知風燕沒有道出真相,隻望風燕一眼,卻沒有說穿。
懿宗毫不知情,繼續關心:“那愛妃你就快快吃藥,別把小病弄成大病!”他也向彩蝶催促道“華妃你也得吃藥!”
彩蝶疑惑,“臣妾沒有任何不適,為什麼要吃藥?”
懿宗解釋:“朕的風寒易傳染,朝南病了,風燕和風螢也病了,你最近侍奉朕最多,豈會幸免呢?你昨晚就噴嚏打個不停呢!”
彩蝶恍然大悟,原來有侍寢過的便大有可能被傳染風寒。
她立時支吾:“有嗎?臣妾忘了…”
“你真不長記性!”懿宗賊笑,“昨晚你對朕打噴嚏,朕笑你失禮,就罰你,在你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紅印呢!”
風燕、飛鴻聽在耳裏,大感嫉妒,杜況也不是味兒。
太後則心喜懿宗和彩蝶親密,和潘媽媽相視而笑。
這邊,懿宗細看彩蝶脖子,疑惑:“咦,怎麼紅印沒了?沒三兩天不可能消散的!”
彩蝶僵住,無助下望向杜況,杜況靈機一動,明白了彩蝶的困境,即替彩蝶解圍。
“微臣看華妃娘娘血氣暢順,百病不侵,小小瘀傷當然很快就消散,不留痕跡了!”
懿宗未有懷疑似的,點頭一笑。
“華妃果然年輕身體好,怪不得每晚侍寢後,翌日醒來總是精神奕奕,一點不累的樣子!”
太後乘機出言,說道:“皇上就應該多傳召華妃侍寢,好讓彩蝶早日懷胎,替皇上生下健康活潑的小皇子!”
聞言風燕心中大感不快,但表麵仍裝若無其事。
另一側的彩蝶化險為夷,暗自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