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計算中樞快速旋轉,懷陽覺得事情雖然和預想的有所不同,但是卻沒有到不受控製的地步,那麼就可以依舊按照原計劃進行。
“派人去天鷹府,但是不是為了討什麼公道,而是把咱們的弟兄們接回來。”懷陽徐徐道,“先靜觀其變。”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驚愕。
懷陽可以公開斷案絲毫不給鷹四爺麵子,現在猛虎的士兵被打了,他竟然還說不要討公道,難道被打了還要灰溜溜的離開?
還靜觀其變?
“陳參將,你——”連青樹很生氣,“你知不知道猛虎的的榮光是什麼?別人打了我們,難道我們還要忍氣吞聲?我們以後還怎麼在雙星立足?”
其實他說的很有道理,就算是韓厥也有些看不慣懷陽了。
麵對連青樹的質問,懷陽倒是不生氣、不急躁,而是淡淡道:“難道和天鷹府火並嗎?雙方大打出手的話,西星到底還想不想要糧草和晶石?”
這話很有道理,天鷹府控製糧草和晶石,西星和天鷹府萬不可成為動手的死敵。但是——
“和我們上門去討公道比起來,難道你們不覺得對方主動前來負荊請罪,才是更大的榮光嗎?”懷陽忽而又道,“如果韓將軍信得過陳某,此事交給我去辦,最晚明天中午,天鷹府的人一定會前來負荊請罪。”
韓厥五人啞口無言,一臉驚愕地看著懷陽——
他是不是傻了?
天鷹府的人為什麼會過來負荊請罪?憑什麼?
現在明明是西星處於絕對的劣勢才對啊。
但是看到懷陽篤定的眼神和淡定的神色,韓厥忽而覺得也許交給他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畢竟,絕對不能得罪天鷹府。
“好。”韓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容易相信懷陽。
懷陽微微笑道:“定不負將軍所托。”
等到懷陽離開,其他四位參將立刻炸開鍋,叫道:“將軍,這事不妥啊——”
“我覺得也是,這事不能拖,拖一天對於我們猛虎的名聲影響極大。”
“我們要討公道——”
韓厥揮了揮手,沉聲道:“難道真要和天鷹府火並?這樣猛虎的榮光倒是不滅,但是沒了糧草和晶石還怎麼立足?”
四位參將頓時閉嘴。
的確,糧草和晶石是扼住三大軍團咽喉的一把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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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今天,雙星城發生了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
天鷹府打了西星的人,而西星的人竟然沒有反擊,而是派了士兵把人灰溜溜地接走了。一時之間滿城都知道了這件事,尤其是東星,人人都嘲笑西星膽小如鼠。
這件事讓西星的士兵們大為憤怒,同樣不解。為何一向彪悍的韓厥將軍會不反擊,而做出這種難以理解的事情?
東星那邊的嘲笑似乎已經穿越大半個雙星傳到了西星,但是韓厥將軍有命令傳下來,明天中午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軍營。
為什麼是明天中午?
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軍營中忽然傳言是新任陳懷陽參將讓韓厥將軍先咽下這口氣,靜觀其變——
這下子,群兵震怒。
本來對於這位陳大人敢惹鷹四爺還懷有崇拜的士兵們頓時開始鄙視懷陽,要知道猛虎的榮光一直都是他們非常在意的東西。
數十名士兵來到懷陽的帳篷,卻發現這裏已經空空如也。
懷陽不在軍營,他在哪裏?
他在二層小樓裏坐著,看著窗外的玉龍雪山發呆。
雪山很美很壯觀,繚繞的雲和潔白的雪交相輝映,讓懷陽頓覺心情舒暢。
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他卻一直這麼坐著,直到夜幕降臨,群星閃耀而起,映照的玉龍雪山更加磅礴巍峨。
他站起身——
推開門,看著安靜的大街、燈火輝煌的西星和東星,他腳尖在欄杆上一點,而後手臂攀住屋簷,一個翻越邊上了屋頂。
他迎風站立,細碎短發隨風飄揚,而後背負雙手,如同星丸跳躍般在屋頂上急速奔跑。
方向——天鷹府。
天鷹府位於城主府和東星之間,乃是一座林木蔥蘢的巨大院落。三進三落的典型古典景致,配合隨處可見的假山、流水、人工河以及無數的珍奇植被,讓天鷹府在夜晚中也散發著濃濃的綠意。
懷陽站在一處民房上,從遠處打量天鷹府。
天鷹府一共有九個府邸組成,三橫三豎,而最中間的那個府邸就是鷹四爺的居所,外圍八個是鷹四爺的高手門客。
根據觀察,天鷹府中的高手應該沒有十階的,最厲害的也不過是九階。對於身負“虹膜”的懷陽來說,他們如果不是精通探索能力的人,根本不可能發現懷陽。
但是懷陽沒有貿然前行,因為他的三維彩色圖中還發現在天鷹府內均勻分布著數十個亮點,如同陣法一樣團團包圍鷹四爺居所,而且藏的隱蔽,尋常人根本就難以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