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下毒(1 / 2)

任以安朗聲一笑,拉著她的手邁出門去。

門外,有些她熟悉的人,比如秋珩、蘊涵……也有些她沒見過的陌生臉孔。

依然經過一片青翠的竹林,但由於是新婚期,房舍和擺設裏裝飾了好些紅窗花、紅對聯、紅燈籠,配這倒多了幾分喜慶熱鬧。

曉妍看著熟悉的景致,心裏有幾分感慨、幾分恍惚,想不到她會以另一個身份再次回到這個侯府裏,世事沉浮。

任以安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你也無需太過擔心,我們畢竟是皇上賜婚的,在明麵上,大家都不會做得太過。”

曉妍低低地應了一聲,感覺到他的嘴唇輕輕觸過她的耳垂,麻麻癢癢的觸覺,看到周圍跟隨的丫頭婆子們有些異樣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他這個動作看在別人的眼裏有多曖昧,臉不由得紅了一紅,微嗔地看了他一眼,輕輕掙了掙他緊握的手。

任以安微微一笑,直起身來,步伐從容,但手裏的力度卻未減,沉穩而有力地握著她的手。

曉妍心裏一暖,也一笑,不再管別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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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茶後再與府裏的眾主子們吃了早膳,回到房裏,曉妍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指了指桌上擺著首飾,笑道:“我們可是賺到了。”

這些都是她在奉茶時任家長輩打賞給她的,不管她們喜不喜歡她,明麵上給她的首飾成色都是上乘的。

就如任以安所料,在奉茶時和早膳伺候老夫人和夫人時,雖有些刁難,也不過是些冷言冷語,接茶、接湯的時間久了點,讓她行禮的時間久了點,讓她的手臂有些酸痛,擱擱她的麵子,也表達了對她成為任以安妻子的不滿,但因為他們是皇上賜婚的,倒也是不敢做得太過。

至於冷言冷語,因曉妍並不在意她們的態度,就更不在意了。

她坐在桌前,揀著那些首飾看了一回,問道:“老爺可是有些不足之症?”

以前在侯府隻兩次在侯府的宴席上遠遠地見了兩次,今日近看了,雖然他吃了茶就匆忙地走了,連早餐都沒吃,曉妍卻還是發現了他臉色有些發黑。

以前就聽說侯爺迷仙信道,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道觀裏,所以偌大個府,都是老夫人在管理,外府的時也分了給侯爺的幾個兒子管理,他這個侯爺,竟是不理事的。

任以安皺眉點了點頭,臉上有些憂色:“勸過他好幾次讓大夫把把脈,但他隻信些仙道,每次都將大夫打了出來,讓人擔憂得很。”

曉妍道:“他可服丹藥?”

任以安看著她:“你也是知道丹藥有害無益?”

曉妍點頭,這可是含有重金屬的。

任以安歎道:“連你也知道的理兒,爹爹卻隻是不信,我之前綁了道士,倒了丹藥,倒被他以為不孝,是以一直不肯見我,若不是我成親,他也不會來的罷。”

曉妍默然,就連許多有雄才偉略的皇上都參不透生死,迷仙信道,不用說任府侯爺了。隻是,若侯爺不信道,將重心放在侯府裏,大概也能避免如今幾個兒子為爭侯位窩裏鬥的情況罷。

雖然任以安並無心爭侯位,但他的幾個兄弟隻不信他,因他為國立了大功,正得皇上賞識之時,雖然老夫人對他執意要娶佟曉妍不滿,但依然對他們窺視的侯位產生了很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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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任以安告訴曉妍,他外放為官的事兒已經有了眉目,隻待過段時間就有確切的消息。

曉妍聞言喜悅之極,愈發謹小慎微,忍氣吞聲,盡量忽視府裏一些人對她的敵意,一邊悄悄整理要帶走的東西,隻盼熬過這段時日,能平穩出得府去。

可她和任以安隻求明哲保身,無奈樹欲靜而風不止。

但外放為官的事兒過了好一段時間都無聲無息,任以安納悶之餘又去打探了消息,卻聽得是老夫人在進宮時向宮裏的貴人說她年老了,想將幾個孫子留在身邊安享餘聲,太後重孝道,就委婉地向皇上轉達了老夫人的意思,將任以安外放為官的事兒壓後了。

任以安無奈地將這個消息告訴曉妍時,曉妍的心緊了一緊,不止是因為暫時無法離府的事,而且老夫人這個態度表明了她有將侯位傳給任以安的打算。

雖然侯府有嫡長子,但幾個子孫裏,除了外放做了個小官的長子外,也就任以安有功勳在身,得皇上器重,如得皇上首肯,任以安得侯位的可能是很大的,在其他侯府裏,也曾經出現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