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生死狀拿來了!”褚翔在說明的同時,許主任也把生死狀的名冊遞了過來。
“簽字吧!”扔過名冊,褚翔對兩人說道。
“備注是什麼意思?”宣弘淩看了眼多出來的條目,很是不滿地問道。不許進皇宮!不許和齊塔巴見麵!這算那門子命令?當他是三歲小孩子嗎?
“針對你的!我不說你也該知道吧!”
“該不會——隻有我一人才有這樣的備注?”
“當然每個人都一樣,隻是措辭不同而已!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公平嗎?”褚翔用話反將了他一軍。
“為了‘討我大哥歡心’,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褚校長!”冷瞪了他一眼,宣弘淩龍飛鳳舞地在黑白合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說!誰叫有些人必須得用繩子牽著才比較保險呢!”褚翔也不是吃幹飯的,冷言冷語不比宣弘淩溫和到哪去。
“好了!你們兩個——如果沒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可以先回寢室去準備準備了。”
褚翔用平靜的語氣結束了這場維持了不到十分鍾的“□□大會”。
禮貌的告別全都省了,宣弘淩站起來,再見也不說一聲就打算走人。
“別忘了出發之前去後勤部報到一下。”仿佛非要聽到宣弘淩的保證一樣,褚翔最後還是忍不住又叮囑了一遍。
“知道了!”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就是改不了嘮叨的毛病!宣弘淩暗罵著,直直走出了校長室。
“為什麼要這麼做?”宣弘淩和馬瓏廉一前一後地出了教務樓,兩人默默走了一會兒,宣弘淩才憋不住問那個走在他後方的家夥。
他真不明白,報仇難道要比救妹妹還要來得重要嗎?明明機會擺在麵前,他卻要為了泄憤而放棄,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做了什麼了?”馬瓏廉清淡地扯動嘴角。
“少給我裝傻!校懂辦公室騰空冒出來的那封告密信,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宣弘淩見他不老實,便幹脆挑明了直說。
“你以為告密信是我寫的?”馬瓏廉輕輕向他挑了記眉尾。
“除了你,我認識的人當中還有誰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誰知道呢!也許有一個和我一樣看你不順眼,藏在暗處想偷偷算計你的家夥!”馬瓏廉譏諷地抬高嘴CHUN。
“哦!由親近程度來看的話,和你走得越近就越有可能告密,恩——比如說你那位廢物室友,嫌疑就很大啊!”
“拜托你編個幌子也編得像樣點!梁兵根本不知道我們掉包的事情,你告訴我,他拿什麼來告狀?”梁兵和他室友了兩年,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老早就該發現了,哪裏還輪得到這家夥來提醒他?何況以梁兵那豆丁般大小的膽子,就算給他機會去告密,諒他也不敢出賣他!
“一個人一旦有心,沒有什麼秘密是不可以挖掘出來的!看不出來,你還真夠單純的!”
“我說了!梁兵不可能!”這小子想和他玩障眼法嗎?
“別太肯定了!你所謂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意想不到的那個人!你可要小心了!”馬瓏廉給了他一個破壞性的心理暗示。
“哼!你是要我相信狗改得了吃SHI嗎?”宣弘淩嘴巴也很臭道。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反正這所學院裏想找我麻煩的家夥就隻有你一個而已!”
“那我是不是該說很榮幸啊?”馬瓏廉故意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樣子來。
“不過,就不知道有些人會不會信守承諾,說到做到咯!”
“早晚我都會叫你小子後悔與我作對的!你別太神氣了!”宣弘淩用手指點著他的胸口一字一句道,
“你妹妹我會負責幫你找來!如果再和我耍花樣,你就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情報!”
“你放心!我雖然討厭你,但是,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情況下,我是不會給自己找坑挖的!”隻不過,就不清楚那個躲在暗處,手腳比他還要下流的家夥能不能“安份”度過這段時間了!
這小子,人品果然夠差的!宣弘淩狠狠白了他一眼,隨後,與他分道揚鑣。
就在他們走後一會兒的功夫,背後的樹蔭下,閃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看上去已經藏了很久的樣子,暗處的眼睛一直在監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黑影盯著宣弘淩消失的地方,像是發誓般地自言自語道,
“淩!不管用多麼卑劣的手段,我都不會再讓你回到那個家夥的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