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隆王的第一皇後綈緹·奇拉農·納尼多美菲斯是個遠近馳名的嬌豔尤物,一個美麗極至的女人,擁有迷倒全天下男人的驚世容貌和絕對陰險詭詐的處事手腕,深得蘇隆王的寵幸,當年在孟托的風光是何等地讓人迷醉,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到了這擄國之地來,齊塔巴三世非但不拿正眼瞧她,就連迎娶後的賞賜封位也僅給了一個下等妃的位子。對於心高氣傲的昔日皇後來說,這口怨氣是怎麼也吞不下去的。
在勾心鬥角的世界中常年打混的人都是些見過世麵的人物,無論男女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納尼多美菲斯尤是。曾經為了得到那尊貴的孟托皇後寶座,她使盡了渾身的解術排除異己,最終成功地將蘇隆王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一人身上,可是,當她麵對以冷麵戰神著稱的齊塔巴時,過往所有的手段與方法居然對他一點都不起作用。在幾次CHUANG上勾引無效之後,她開始慢慢領悟到齊塔巴三世是個放著後宮三千不聞不問,滿腦子都是打仗思想的無趣男人。娶了漂亮女人冷在後宮裏,對他而言就像是家常便飯那麼悉數平常、順理成章。祠堂的皇後牌位上也隻放了一個死掉的女人,聽說那是“木頭皇帝”唯一喜歡過的女人。
“米娜!米娜!”平日裏一直有晚起習慣的納尼多美菲斯這天早上卻突然被窗外啼鳴的馬蹄聲給吵醒了。起床氣發作的前兆便是喚來隨身的小女仆,埋怨地問個究竟。
“是!綈緹王妃!有什麼事嗎?”女仆米娜從側門匆匆地跑了進來,聽從主子差遣道。
“外麵什麼事這麼吵?睡得好好的鬧這麼大聲!”納尼多美菲斯皺著細眉,表情非常地不滿。
“回王妃!那是皇城護衛隊在為陛下出宮做準備!”
“陛下要出宮嗎?去哪裏?”
“聽警衛官們說好像是皇城裏來了什麼重要的人,陛下要親自去迎接。”女仆米娜·多多芬一五一十地回話說。
“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人,要勞煩陛下屈身迎接?”納尼多美菲斯聽聞這個消息,吃了一驚。來了皇宮半年多,除了那晦氣的死皇後還有大祭祀官阿拿莫以外,她還真沒瞧見齊塔巴有重視過什麼人呢!
“米娜不知道!哦!不過,來這裏的時候,女仆們之間就有傳說,陛下近兩年不願寵幸後宮中的任何一個妃子是因為——”
“因為什麼?”納尼多美菲斯十分看不慣女仆的支支吾吾。
“為了等一個人!”米娜含糊其詞地說道。
“什麼人?”
“這就不清楚了!內勤大總管上次喝醉了酒的時候說過,陛下有心儀之人,每晚深夜入夢都叫著那人的名字。”
她沒聽錯吧?那個用一萬度的熱火也融化不了的冰山皇帝,居然會連續兩年思念著同一個人?難道除去早死的女人外,她還有另一個神秘的競爭者?這個讓齊塔巴三世夢裏也叫著的人和齊塔巴之間會有什麼樣的糾葛?越往下想,納尼多美菲斯便越有危機意識。
“米娜!去打聽清楚了,到底陛下去接的誰!本宮要知道那個人的名字!”納尼多美菲斯當機立斷,催著女仆到外麵去打探消息了。
感情就某種程度上來說像是一種沉澱,愛恨情仇,無味雜壇,當鮮明的痛楚與激情隨著時間的流逝成為情感基調中的一部分之時,才發現原來沉澱地越久,各種複雜的情緒便越難分離,於是思念變得越發難以克製。紮新得知道他對宣弘淩的感情便是如此。
策馬狂飆,直到風風火火地將宣弘淩帶回皇宮,紮新得半刻都舍不得停留,一入宮殿的大門便迫不及待地扛著肩上的人直奔寢宮而去。
應該說宣弘淩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反抗,從馬上下來,到被扛進房間,扔在了偌大的皇CHUANG上,紮新得隨之而上的舉動便是牢牢地堵住了他的嘴,讓他說不出話來。
“齊——嗚——”四肢被紮新得壓於下方,完全不能動彈,力氣之大仿佛要碾碎他一般。宣弘淩不覺得恐懼,然而,紮新得頭一次用如此異樣的方式WEN他,熱火的氣息是那樣地熟悉而又陌生,CHUN與CHUN之間的接觸不再冰冷,溫熱的舌間纏綿卻並不霸道,渴求卻不是撕裂。
“你——”令人迷醉的WEN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幾乎要抽幹宣弘淩所有力氣似的,就連紮新得噴在他臉上的濃烈呼吸中都摻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不許說話!”看到宣弘淩預備開口,紮新得□□地把手捂在了他的嘴上。
“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
紮新得表情複雜地俯視著身下人,就好像要把這兩年來的思念通通釋放出來一樣。
“是本王錯了!本王不該說放你走的!一開始就錯了!從你出現的那個時候——”
紮新得語塞地頓在那裏,仿佛在腦海深處正試圖搜尋出一個適合的詞彙來形容他內心對宣弘淩抑製不了的感情。結果,半天才冒出這麼兩句“平乏”的語句。
“不許離開我!我不允許!”
“齊塔巴!”拉下他的手,宣弘淩試著緩和他的情緒道,
“你不該這麼激動的!對你來說,我隻不過是一個奴隸而已!”
“不是這樣的!”盯著宣弘淩的臉,紮新得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
“那我是什麼?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麼?”宣弘淩步步近逼他。
“我不想做別人的替身,誰的都不想!”
“沒人說過,你是替身。”
“那為什麼你從來都不告訴我有關摩姬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