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腦袋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相互撕咬、碰撞著,頭沉重地幾乎抬不起來,大腦也變地相當遲鈍,因為頭痛的症狀已經擴散到了整個腦顱裏,每當想要思考些什麼的時候,那揪心的疼痛仿佛是要撕裂頭皮似地讓人難以忍受。
被黑暗禁錮了許久,宣弘淩就是在這樣糟糕的狀態下醒來的。麵對四周班駁不堪的殘牆破瓦,遍布蒼涼的陌生城堡,就連頭頂上的灰黑天花板都好像隨時要掉下來一般搖搖欲墜,淒零的景象令他一時之間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身處何地。
呼吸中依舊帶著沙漠國家特有的塵土味道,可以判定他沒有遠離西亞沙地,然而,這裏的空氣又有些微的不一樣,究竟是哪裏,宣弘淩不禁暗暗納悶著。
“怎麼?醒來的感覺如何?”陌生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了一個更陌生的聲音,一口流利的國際語卻夾帶著紅海地區特有的濃重口音。
勉強抬起不聽使喚的眼睛,斜眼掃向室內的另半邊,宣弘淩這才在房間的死角處看到了一個猩紅色頭發的家夥。
“你是誰?”
“哼!先前聽綈緹說的時候,本王還半信半疑。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難相信這個世上竟會有如此美豔絕佳的男人。”紅頭發的家夥慢慢走到CHUANG邊,俯下SHEN來,伸出手指輕輕觸MO著宣弘淩的臉麵。
“如今看來,的確是絕色之物。”
宣弘淩微楞了數秒,仰著頭,定定看著位於正上方的這個男人——深棕色的膚質、紅土礦般的頭發、黑眼睛,還有那脖子上罕見的稀缺紅耀石吊綴,沒錯,這就是聞名於世,亞非大陸最古老姓氏的皇族後裔——蘇隆?譯馬唐德?研士得?伍華一世本尊。
雖然聽說了不少有關他的事情,可是,真正見到本人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告訴本王,紮新得那小子是怎麼疼AI你的?”蘇隆王眼神危險地直視著宣弘淩。
“不太好回答的問題!我能不能先知道蘇隆王陛下到底是對我感興趣呢,還是對他感興趣?”宣弘淩忍著頭痛反問道。
一個心高氣傲、殘暴冷血不亞於齊塔巴的家夥,如今淪落到隻能屈就於如此荒涼的庇護所裏,想必屈辱之心更甚於不甘之情。
孟托和敘坦司直到世紀交替的時候還是淋浴在腥風血雨中的敵對國,邊境地區更是戰爭不斷,雖然齊塔巴一世當政期間逐漸緩和了兩國的關係,然而,沒想到的是才不過百年的時間,這好不容易締交的友好盟約卻又被雙方國王的交惡給撕破了。倘若要他用一句話來評論如此政局的話,他也隻能無奈地說,事事難料。
“為何有此一問?”
“如果陛下是對齊塔巴三世感興趣的話,我恐怕幫不了您。但假使是對我感興趣的話,那就更幫不了您了!”
“哦?有意思!”蘇隆王勾了嘴角,古怪地笑了起來。
“可是,據本王得來的消息,你和紮新得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
“陛下該不會也相信外麵的那些個毫無根據的傳聞吧?”宣弘淩一邊抵抗著劇烈的疼痛,一邊試圖冷靜地應對蘇隆王。
“本王不知道什麼傳聞,隻知道你是他心愛的男CHONG。”
“陛下也太抬舉我了!所謂心愛的男CHONG也是道聽胡說吧!”宣弘淩合情合理地解釋道,
“同為一國之君,想必陛下也該理解,有時候高高在上的王也會有壓力到想要做出一些反常之舉的狀態。聽說陛下也有不少奇異PI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