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路有窮盡時,戲有散場時[正文完](2 / 3)

“你如果追上去,那分手還有什麼意思?已經搞得他神魂顛倒這麼些年了,難道還要繼續讓他迷茫下去嗎?”司徒謝以旁觀者的身份點撥他道。

“我是真覺得對不起他。他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感情,可是,我卻一再辜負他,讓他那麼難過。”身為朋友,他沒有把持好那條不可逾越的界限;身為戀人,他又無法把他當成真正的愛人。他的感情總是失敗,不管麵對喜歡的人還是不喜歡的人,主觀上不想傷害任何人,結果他的懦弱和退縮還是造成了秦灼今天的悲劇,他有什麼權利如此對待一個一心愛他的人?

“兩年前你就不該給他那個機會,讓他接近你,以為你們之間會有任何微小的可能性!絕情有時候對一個身陷苦海中的人而言反而是最好的治療藥劑。你既然對他沒那個感覺,又做不到狠心,隻能親手把他推到今天這個境地裏去,兩敗俱傷的局麵是必然的。事到如今,你終於發現你的錯誤了,卻還不能決斷嗎?”司徒謝對於好友的優柔寡斷隻是失望地搖搖頭。

“我不原諒秦那小子,並不是因為他搶了我的女人。出於兄弟間的道義,他欠我一個解釋。我覺得你也同樣欠秦灼那小子一個合理的交代。不管你和齊塔巴之間到底怎麼折騰,你違背了對秦灼的誓言,光這一點,他就有足夠的理由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我知道!我那時候責怪雷對我的感情敷衍了事,可到頭來自己竟做了比他更惡劣百倍、千倍的事情。我原本是想要彌補,最後還是被我搞砸了。不過,我會好好向他道歉,就算他會在一段很長的時間裏怨我、恨我。我可以耐心等待,希望他有能夠釋懷的一天。”宣弘淩很實在地做了自我檢討。

“謝!這一次我學乖了,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更不會再讓感情衝昏頭腦。”

“有我在這裏支持你,你還怕什麼?我還是那句老話,不管你惹了什麼麻煩,我都會無條件地幫你,不許你把我當成是外人!”司徒謝拍拍宣弘淩的肩膀,一如當年對他的仗義。那時候他就說過,隻要有他司徒謝的一天,就永遠會給他宣弘淩一個堅實的靠山。當兄弟的,兩肋插刀,沒有刀山火海他不敢下的,他需要,他就一定會在他身邊TING他,不管何種荒唐的理由。

“我會盡量‘使喚’你,不會和你客氣的。”宣弘淩半開玩笑道。

“失去的就讓他失去吧!縱使往回看也抓不到最初的期望。哪怕再怎麼失敗的感情,麻痹了也就不那麼痛了。目前重要的是——說到這個,你給我個實話,當真要走這步不可嗎?繼承青焰堂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說答應就答應了?”之前,這小子和宣弘安對台戲唱了那麼久,這如今全都功虧於潰了?!

“現在擺在我麵前的隻有這條路可走。假如我不接管青焰堂,我就永遠擺脫不了大哥對我的陰影,我一定要讓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他不能躲在別人背後一輩子,唯一能夠改變的就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不再受任何人的威脅。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當你是認真考慮過才做的決定。那齊塔巴呢?不想去見他了嗎?”司徒謝用比較隱晦的問法來問他。

“在特奧勒伊我們做了約定,如果他能活下來,就一定會來找我;如果他死了——也就沒有這個如果了。”宣弘淩話說了一半,頓在那裏,沒有繼續講下去,或許是覺得針對這個假設已經沒有必要多說什麼了。

“好了!這陣子快被晦氣給熏徹底了,不說不痛快的事了!走,我請你喝酒去!接下來有個任務可能要離開不少日子,等我回來後再想見你就得去你堂裏過關斬將了。”司徒謝不正經地勾搭住宣弘淩的肩膀,與他親密地走出錄音工作室。

“小子!在褚翔那裏練得那麼用功,果然變壯了,開始發YU了吧?”

同樣的勾肩搭背,觸感竟和過往有些不一樣,宣弘淩肩上的肌肉線條讓司徒謝明顯地感到了一種失落的顛覆。

“都已經發YU成男人了,還指望我發YU出其他什麼XING別來?”聞言,宣弘淩沒好氣地朝好友投去一個白眼。

“你要是能變成女人的話,我就該樂嗬嗬地把你娶回家裏去了。”司徒謝對於宣弘淩的辯駁十分感興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省點力氣吧!就你那惡果累累的不良記錄,還好意思來禍害俺?別說俺是女人肯定不會嫁給你,你就是到外麵隨便打聽打聽,方圓百裏的清BAI姑娘有哪個敢跟你大爺談戀愛的?沒被你嚇跑就算不錯的了!”宣弘淩用鄙視的論調直損好友。

“難道比起我來,你更喜歡褚翔那樣的無QU老男人?”司徒謝和他抬杠,越說越來勁了。

“少跟我提他!我都還沒原諒他呢!”宣弘淩十分記仇道。

“冷戰好!這樣我就可以獨ZHAN你了!他那道士般的諸多戒條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司徒謝與褚翔素來不對盤,逮著機會就互相幸災樂禍。

“有空和我打嘴皮仗,不如趕緊去尋個女人來幫你早死早超生!都快二十六的人了,再不正經地談個戀愛,就該沒人要你了!”宣弘淩的嘲弄中夾帶著關心。

“我是肉食主義者,在素食中找不到我的菜!”司徒謝邊說邊點著頭,意外發現自己無意中說了一句好詞。

“你的肉還是得主動送上門來的。”宣弘淩抽了下嘴角。

“可不是!不過,這話聽來到是有些酸意,敢情是羨慕我了?”

“臭美得你!俺現在可對女人不感興趣,隻GAN男人!”宣弘淩對此嗤之以鼻,懶得反駁他。

“我看是除了那個人,對誰你都不感興趣吧!”司徒謝調侃他道。

宣弘淩這回不說話了,僅笑了笑,算是默認。此時此刻他尚不知曉前方等待著他的是怎樣一段漫長的煎熬過程,滿心以為在不久的將來那個人會用一種令他驚喜的方式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可是,回應他的卻隻有日複一日看不到盡頭的了無音訊。空床的感情期一晃便是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