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叫我的人說了聲謝謝,轉身回家,匆匆洗了把臉,就邋裏邋遢的下樓了。其實我這個人有嚴重的起床氣,被人攪了睡眠總是不爽的很,大腦也不太轉彎。來到宮崎翔身邊,我強擠了一個笑臉,問他:"有什麼事嗎?"宮崎翔說:"我在窗邊叫你,也沒看到你,還以為你沒回家,有點擔心,就想知道你回來沒有。"我說:"哦,不好意思,叫你擔心了。"心想:我一大活人還能丟了啊?操那個沒用的心。他說:"襪子不用還我了,下次你再來體育館就還穿這雙吧。"我說:"我不想去體育館了,還有襪子我也不會穿了。"宮崎翔沒有想到我會說這麼直接,有點驚訝,我說:"我還沒學會你們日本人那種委婉的拒絕,請你原諒。"他問我:"你是討厭我嗎?"我心想:討厭?談不上吧,我對他已經比別的日本人好很多了,跟他說挺多話,還對他笑過。於是我語氣軟了下來:"沒有討厭你,就是跟你們要說日語,很費腦子,你看我今天累的回家就睡著了。"他好像鬆了一口氣說:"沒討厭我那我們是朋友嘍。"我隻想快點打發他,然後回家睡覺,就說:"什麼朋友不朋友的,我們不是同學嗎,再說也沒有認識很久。"他不依不饒:"同學和朋友不一樣,而且我們還是鄰居,鄰居關係更近,那就是朋友嘍。"我無奈:"好吧,朋友就朋友吧。"他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笑著說:"那朋友問你,你今天怎麼沒等我,自己回家了呢?"終於說出找我的真正目的了,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居然繞這麼大個圈子。沒辦法,我隻好說:"你太慢,我又太累,就趕緊回家睡覺了。"貌似這個借口不足以打動他,宮崎翔挑了挑眉毛說:"是因為這個嗎?"我說是的,他說:"朋友之間是不可以撒謊的,信任很重要。"我說:"好吧,那我問你,那襪子是田中送你的吧?"他說是,我說:"你把她送你的襪子給我穿,不是把我往虎口裏送嗎。"他聽完笑起來,我覺得他都快笑斷氣了,就問他:"有那麼好笑麼?"他說:"太有意思了,哈哈,你說她是老虎。"我莫名奇妙的看他,就納悶打個比方也能把他樂這樣?他終於不笑了,安慰我說:"你別放在心上,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我有這個東西的處理權,我..."我打斷他:"行了,再說下去就成憲法課了。"這時,一陣好聞的菜想飄來,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我說:"好香的味道。"宮崎翔問我:"你沒吃飯?"我說嗯。他說:"那來我家吃吧。"我說:"哈?"他說:"去朋友家吃飯很正常,走吧。"我說:"那個...我..."其實就是一時沒想到拒絕的理由,他趕緊說:"快點,我早就餓了,那你要是不去我就在這裏不回家了。"呦嗬,還威脅上了,當我是吃素的?我說:"那你就在這待著吧。"轉身要走,他拽著我胳膊說:"別走別走,去我家吧,我媽媽的料理很好吃的。"一聽他說料理好吃,我肚子又叫喚上了,好吧,去就去,蹭頓飯而已。我轉頭對他說;"那你等著,我回去換個衣服。"他笑著點頭:"嗯,我等你哦。"
上樓找了條牛仔褲,一件T恤套上,整了整頭發,剛想穿鞋,又想起去人家蹭飯不能空著手,就把爸爸給我帶來的茶葉拿了一小罐帶著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