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聽了宮崎翔的解釋,我有些驚訝,原來我和宮崎翔認識不是偶然,而是這個狡猾的家夥早有預謀。他拉過我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中說:"拜托你原諒我,不要不理我,我真的不是存心想要偷窺的。剛開始隻是好奇,後來慢慢就變成一種習慣了。"

我想抽回手,但是他攥的更緊了,他的手掌有些硬繭,力氣也大得出奇,直到我喊疼他才鬆開我。我甩著手說:"你是故意的吧?"

他表情立馬變得特別緊張,看他的臉我忍不住笑出來,於是接著說:"把我的手指骨握碎了,我就不能吃你媽媽做得好吃的料理了,你是在用這個方法報複我是不是?"

他趕緊搖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他被我捉弄的可憐樣,我哈哈大笑,他不安的看著我說:"那你原諒我,繼續做我的朋友好嗎?"

我衝他點點頭,他終於露出笑臉,轉著輪椅靠近我,一下子抱住我的腰,腦袋使勁往我懷裏鑽。我推他,使勁掐他的後背罵他:不要得意忘形,你這個變態,超級變態。"

他跟我耍賴說:"別亂動,就這樣抱一會。"

被他抱著其實很累人的,我的腰都酸的不行。但是我卻不討厭被他抱著,因為不知道為什麼,靠近他總是會讓我覺得很安心,可以卸下防備,讓自己喘口氣。

宮崎翔終於放開我,活動著我飽受摧殘的腰,我們決定先下樓吃飯。在可能是因為力氣全部都用到我身上了,從輪椅向折疊椅上移動的時候,他的手有些發抖。我怕他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就護在他身前,跟他一起下了樓。

吃過飯收拾好碗筷,陪著宮崎翔上樓,他說要洗澡,我剛好也要回家收拾一下,他就把他的鑰匙遞給我叫我回來的時候自己開門。因為剛才宮崎翔手發抖的畫麵一直曆曆在目,擔心他出什麼意外,收拾好自己我又風風火火的趕到宮崎翔家。進他房間看了一圈沒見到人影,就去敲了敲浴室的門,聽到宮崎翔的回答我才安下心來。不一會宮崎翔香噴噴的出來了,頭發還濕濕的,臉和嘴唇紅紅的。我在一邊坐著看他忙活,吹頭發,抹護膚品,修眉毛。天呐,他居然在修眉毛。我走過去嘲笑他說:"你是不是投錯胎了?愛哭鼻子,愛撒嬌,現在居然修眉毛。"

他從鏡子裏看著我的眼睛說:"眉毛太多會被人笑的。"

我告訴他,在我們中國,男孩子的眉毛就是要黑黑粗粗的才好。聽完我的話,宮崎翔放下手說那就不刮了,我趕緊催促他說:"你快一點弄吧,這樣一條眉毛粗一條眉毛細出去更會被嘲笑的。他傻樂著點點頭。

閑他太磨蹭,我索性下樓看電視去了。他換好衣服下樓,我們來到車庫。他把車門打開,一手拉著車上的扶手,一手支撐著駕駛座的座椅,一用力把自己移到車上,又把垂在外麵的兩條腿搬進車裏擺好。我按照他的指示把他的輪椅折疊放到後備箱,也跟著上了車。

我們出發去海邊,路上他問我畢業有什麼打算,我告訴他畢業我是要回國的。他睜大眼睛看我,問我有沒有打算留在日本,我說我在日本也沒有親人,我留在這裏,國內的老爸會很孤單的。他忽然說:"那你回中國了,我也會很孤單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心裏想著如果回國的話我可能也會舍不得宮崎翔吧,他是我在日本唯一的朋友。可是還有兩年呢,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