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拒絕吧，女生苦想。
“不好意思，我無法接受。”於謖平淡地拒絕。
女生喉嚨酸澀，雙眼湧上淚花。“嗯，我知道了，謝謝師兄。”
低著頭轉身衝了出去。
商學院一樓，女生撞到了程然。
怎麼不是撞人就是被人撞呢，女生抬頭看到程然：“對不起對不起。”然後錯肩跑過。
程然看見在樓梯口的於謖，想起剛剛女生水光閃爍的雙瞳，會心一笑。
對著於謖，會心一笑。
於謖當然沒有會錯意，但程然被亂七八糟的想法盤踞腦海後，就怕於謖會錯了意。這一點程然很糾結，自己不喜歡對方會錯意，可不是那層意思。
最後，程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皺起眉頭，走出大樓。忘記自己是來參觀的。
於謖看著走開的男生，微微發愣。
校園一日遊結束，程然心安地回了宿舍。
“那邱雨彬，你知道B市哪兒有買車的麼？”程然問。
邱雨彬一聽到叫喚自己，馬上回答：“有有有，就在C大南邊兒一條街開外有個專賣店。還有那附近有個賣二手的。我建議你啊去買輛新的。二手貨那邊兒，很多都是偷去的，還就是我們這大學和附近的學校裏的車子被偷的，買了容易發生糾紛啊。不過新的一定要買好一點兒的、長一點兒的鎖，到哪兒都記得得鎖啊。”
“我跟你說，以前我有個哥們兒，車子就歇在身邊，在小賣部買了東西出來，就看見偷車的騎著車跑了。不是說這裏治安不好，就是見我們學生好欺負，你說，那騎了還追的上嘛。那哥們兒一邊追一邊喊小偷，也沒幾個人幫忙，所以啊，你還是……”
程然無語，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重點就兩句，後麵的話程然完全沒有入耳朵。
又問了一句：“邱雨彬，你準備上什麼課。”
“嘿嘿，我告訴你，我早想好了，我呢，高中理科太差，所以隻能上中文係。我也是靠高中的時候一次征文賽拿到了個差不多保送的那種資格。再說，本地戶口，高考分數要去也不太嚴格，所以就混到了C大。”
程然想，中文係。然後真想破口大罵，你說個中文係不就行了，還能說這麼多話。上輩子是不是啞巴，這輩子這麼多話。
另一邊，於笑激動地給於謖打了通電話，“哥！我跟你說，今天我遇到了個帥哥。”
“嗯。”
“今天他不小心撞了我，然後，嘖嘖，真是長得清秀啊，太可愛了。”
“嗯。”
“還有氣質，挺沉默的，不過當然比你好多了。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啊。”
“嗯。”
“哥，你別老‘嗯’啊。我今天在C大的貼吧看到，他可能還是彎的。”
“……”
“哼哼，我雖然看上他了，但我也是看上他和你很配的。”
“……”
“總之，跟你相當配啊。兩個悶騷男啊。”
“……”
“哥，別不吭聲啊。算了算了，不悶騷不悶騷。對了，他叫程然。”
“唉。笑笑，你想得太多了。”
“什麼呀，我也是為你的幸福生活著想啊。真的長得很不錯哦，性格也不會太差啦，你去貼吧看看，有張側臉的照片。嗯……不過旁邊有個男生。”
“嗯。”
“好吧，那就掛啦。哥，你早點兒睡。”
於謖掛了電話。最小化Word文檔，打開了學校貼吧。
一張掛在貼吧上方的帖子“C大程然，大一新生，他是個同性戀”。於謖看著帖子標題皺眉，點開。
帖子寫著：“我是程然的高中同學，親眼目睹事情真相。在高三畢業後的一次聚會，我們學校校草想程然告白，以下有圖有真相。據說現在兩人已經在一起。”
作者匿名。
短短一句話後，是一張照片。正是在人人上分享的照片。
於謖看著照片上略矮的男生，一手撐起下巴，手指輕敲桌麵，這個人，今天見過了兩次。想起於笑對他的評價，十分讚同。
竟然是同性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