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老板,放過我吧。”一個地下室中,一個滿身血跡中年男子正跪在地上哀求。
陸景明坐在他麵前,絲毫不為所動:“我隻要一個名字,你說出來是誰指使你去害安晨,我就放過你。”
“我真的不知道啊……”中年男子哀嚎。
陳濤看著他哀求的樣子,嗤笑:“你敢殺人,怎麼現在膽子那麼小?”
中年男子顫栗:“要不是被逼無奈,我哪裏敢殺人?”
“哦?”陳濤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你把過程詳細說說。”
“我說……我說……”中年男子生怕又遭到毒打,連忙說道:“我也是被逼的啊,兩年前,我兒子得了病,我想盡辦法也湊不齊醫藥費,我就……就幹了些犯法的事兒。結果有一天,我收到了封郵件,裏麵是我偷東西還有搶劫的照片還有視頻,發郵件的人說要報警。當時我嚇壞了,如果報警,我坐牢不說,我兒子的醫藥費就真的沒指望了,就求他。他說不報警也可以,甚至還可以幫我付醫藥費,但要幫他做件事……”
“你就答應幫他殺人?”
“我……我開始也不敢啊……”中年男子回憶起來,打了個哆嗦:“但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能收到我妻兒的照片。甚至……甚至……有一張照片裏是我兒子躺在病床上,有一隻手就放在他的氧氣罩上。那意思,我要是不答應,他隨時可以……我問他那麼有本事,為什麼不自己去殺人,他讓我少管……我實在沒有辦法,就答應了……”
“跟你聯係的人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他,都是他主動聯係我的,電話或者郵件。隻記得他……他的聲音很沙啞,特別難聽……”
陳濤皺眉,看向陸景明:“恐怕是用了變聲器。”
在拷問之下,中年男子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線索幾乎沒有,陳濤叫人查郵件的ip,彙款的賬戶,也一無所獲。
陸景明一直旁觀這一切,表麵上不動聲色,他一直在克製自己的滔天的怒氣。
陳濤來詢問陸景明:“他真的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怎麼處置?”
“送到警局吧,連他犯罪的證據一起。”陸景明。
陸景明特意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才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一進門卻看見在沙發上睡著的安晨。陸景明過去想把他抱回房,安晨卻醒了:“你回來了。”
“嗯,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怎麼不讓傭人扶你回房間?”
“我想等你回來。”安晨伸手攬住陸景明的脖子,陸景明順勢抱起他往房間走:“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回來這麼晚了。你身體還沒複原,要多休息。”
“你幹什麼去了?”安晨問。
“沒什麼,公司的事。”陸景明無意告訴安晨這些血腥的事。
沒聽到安晨的回答,陸景明低頭看,失笑,原來安晨迷迷糊糊的在他懷裏又睡著了。
陸景明把安晨放在床上,低頭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晚安,我的安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