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臉立刻漲成了豬肝色,在悲傷與憤怒的支配下,停止了先前條件反射般的掙紮,尖銳而諷刺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夾雜了幾聲不自然的咳嗽聲“你敢!要是,要是你們敢動他一下,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似乎這句不具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威脅早就已經被在場的幾位劫匪聽得太多了,車廂裏立刻爆發出一陣爆笑,踩著他的男人,鬆開右腳,再狠狠的跺下去,半躬起身體,湊到腳下人的耳邊,盡可能近距離的去羞辱他。“哇,我好怕哦,怎麼?想要試試?”
說著,他直起身體,剛想要對著身邊早已摩拳擦掌等不及的手下下令,忽然,車廂的一端傳來“碰”的一聲巨響,車門大開,一人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跪在男人腳邊,喘著粗氣有些語無倫次“頭,頭,情況有些不對勁。”
與此同時,在火車的另一處,林煜閆正在對這些恐怖分子進行著一場巔峰的獵殺。
火車上遭遇不幸的乘客夢永遠也忘不了今天他們所看到的這一幕,在他們對生死幾乎陷入絕望的時候,一個身披黑色長衣的年輕人優雅而閑逸的打開車廂門走了進來。
林煜閆這個裝扮絕對是明智的,完全不知道上一節車廂發生什麼變故的劫匪們突然看到有這麼個“同夥”走了進來,都會略微詫異的怔上一怔,這一愣的時間就是林煜閆最好的戰機。
林煜閆是沒有打算用槍的,他想要逐個突破,用槍的話,這個時候指不定會有敵人被槍聲吸引過來,一旦過多的敵人聚集在一起,對付起來著實有些麻煩。
好在這些人似乎事先商議各自負責一節車廂,即便聽到槍聲,也以為是自己人發出的,因此林煜閆連過幾節車廂,那些人也全然沒有發覺。
“你怎麼過來了?”一個守在車廂頭的劫匪看到林煜閆從那邊走過來,不由得眉頭一皺,有些詫異的詢問道,他還沒有發現這個“同夥”身上有些不對,林煜閆就已經一指點在他的喉嚨上。
這一指頭點的十分有技術性,按常理來說一個人是不可能單憑一根手指殺死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成年男人,但林煜閆這一指卻是看準了對方脖子上的動脈穴位,這一塊是脖子這裏最軟弱的地方,略微大力點的力氣足以讓人有生命危機,持續按住的時間,足夠結果一人,更何況,他這一掐,掐住了他的聲帶,能夠致使對方感受到危機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達到兩全齊美的效果。
在這人倒地之前,林煜閆從他身邊跨過,攸的到了車廂中央,他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動作,速度卻驚人,守在正中央的劫匪聽到同伴身體墜地的身體而回頭的時候,隻看到眼前掠過一道黑影,然後喉嚨一緊,所有的生機瞬間斷絕,他看到的最後景象便是林煜閆帶著殺氣的恐怖的臉。
剩下的恐怖分子看到這種鬼魅的殺人手段,即使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禁嚇得有些失魂。
林煜閆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對方手中猛然抬起的槍,他麵無表情的向那人走去,那劫匪被他匪夷所思的自信和動作嚇住,手微微一顫,飛速向後,靠著牆壁十分果斷的想要扣動扳機,可惜,剛才的那麼一點猶豫的時間使得他永遠喪失了這個機會,他的手才剛抬起,林煜閆左右忽然探出去,去身邊的桌子上帶起一根方便筷。
槍聲沒響,那根方便筷就已經插在對方的咽喉。
劫匪致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死的這麼輕而易舉,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力盡倒在地上。
乘客們的反映和之前16號車廂幾乎完全一致,先是無法適應的一片沉寂,然後不知是誰爆發出一聲驚呼,跟著車廂裏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乘客們對於林煜閆的意外出現感到了無限生機,眾人恐懼暫去的同時,狂喜隨之而來,有些乘客不約而同的站起身,向林煜閆蜂擁而去。
被眾人圍得密密實實的林煜閆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眼角。
跟著去上演與上一節車廂一樣的情形,一槍打在車頂,致使眾人安靜下來,再分配從劫匪身上搜刮來的槍,囑咐他們自己守好這一節車廂,隨後自己徑直趕向下一節車廂去。
一直以來因為怕驚擾到其他敵人而沒舍得用的槍,居然迫不得已屢屢用在這種事情上,林煜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已經呆若木雞的眾人,有些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