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緩緩道來,聲音如鳴佩環,樂耳動聽。一唱三歎、餘音嫋嫋,令人聞之而悵然不已。
又有人說,“以雪為題如何。”
“息駕非窮途,未濟豈迷津。獨立大河上,北風來吹人。
雪霜自茲始,草木當更新。嚴冬不肅殺,何以見陽春。“
掌聲雷雷,開始有人丟擲銅板,又或者是銀子之類的。蘇小小終於笑逐顏開,上天保佑我啊,“謝你啊,嗬嗬,老師,古人。”
“請蘇姑娘,作一首以自己的題的詩。”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回來,蘇小小而望,是藏於人群中,一銀衣金邊的英俊男子,眉宇軒昂,氣度不凡。
“這。。。”蘇小小無語了,怎麼半路殺出了陳咬金。
“做不出來麼?”男子淡淡一笑,那君臨天下的氣勢驚人,蘇小小想他也定不是凡人,她也懶得去猜。
“我作得出!”
“那請。”不知道為什麼那男子的溫柔,不似梁一書,十分讓人討厭。
蘇小小站在那人群中央,感受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梁一書就在門旁,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她輕輕吟出,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蘇小小分明看見梁一書也在吟這首詩,一字一頓,慢慢的。終,兩人默契相視而笑。又有強烈的目光欲刺穿蘇小小,蘇小小驚覺,回頭竟然是那有霸氣的男子。蘇小小低頭。
人群散去,蘇小小看見盤子裏的錢,露出笑容。顧長安和她靠近,又不敢似的。“長安,你來幫我數數,看夠不夠數。”
“夠了,肯定夠了。”
蘇小小笑了。
顧長安低下頭,“小小,剛才那個叫你以自己為題的男子要見你。”
“好,我去一探究竟。”蘇小小從碗裏掏出一枚銅錢,“這是我的,我要拿它來做紀念。”
某一客房中,那銀衣金邊的英俊男子玩弄著酒杯,身上透出一股邪氣。忽有風吹開窗,蠟燭熄滅,一片漆黑。有人跳窗而入,跪地彎腰,誠誠懇懇。
“主上,王爺他帶走了上弦月。怎麼辦?去追麼?”是低沉暗啞的男聲。
“不用了,想他也做不出什麼大事,台上那女子你可認識?”男子眼裏飄動著玩味和趣味。
“是。”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可是聽出味來呢!”
“是屬下的失職。請主公降罪。”
“失職麼?嗬嗬,隨其自然吧!倒是這姑娘的確有趣。知道她的來曆麼。”
“查不到。”
“查不到?有你查不到的事情?”
“不知道,似乎是從天而降。”
“從天而降,越來越好笑了,你們衡山派真是沒用。”
跪著的人握劍的手微微緊了一下,但還是不動聲色。有盈盈笑語和腳步聲傳來。
“出去吧!”
“是。”
起身,運掌,蠟燭又一次燃起,看清來人,那眉眼冰冷的人竟和梁一書長得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