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傑張開眼睛的瞬間是絕望的,明明是解脫了,為什麼還要醒來?對於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而活的人來說,活跟死唯一的區別就是死是自己選擇的······
水戶千很是納悶,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安靜的猴子,這個前一刻還讓自己妻子受苦的小家夥,現在竟然安靜的躺在的手中,不哭不鬧,張開眼的時候竟然看的是天花板,他不知道自己為了他這隻猴子吃多少苦嗎?竟然不看像自己的老爹,看天花板?還呆呆的。真是氣死了!醫生看著這對新生父子,頭上不住的冒冷汗,像是被剛剛水戶千衝進手術室的行為給嚇呆了,此時才發現本該哭啼的嬰兒竟安靜的沒發出任何聲響,則實把大家都嚇了一跳。這時醫生爭先的對水戶千說道。
“快!快拍他的屁股,讓他哭出聲來,不然肺部會發育不完全,會有危險的!”陳傑隻是覺得剛剛還安靜的環境,此刻竟變的熱鬧起來,混蛋!不知道重傷的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嗎?水戶千也楞過神,看著皺著眉頭的小猴子,手掌重重的打在他屁股上,咚咚!聽的醫生們都有點膽寒,這是親生的,是親生的對吧?陳傑徹底鬧了,在所有神經都沒發育好的情況下,疼痛才是最真實的感覺。不負眾願的陳傑張開大嘴,敞開喉嚨,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一旁的水戶千這是才體會到為人父的喜悅當中,大聲的笑了起來,哈哈!小孩子的哭聲加上大人的笑聲,本是最常見的畫麵,此刻所有的醫生感覺隻有詭異可以形容!
陳傑已經無語了,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認清現實,陳傑很想罵人,雖然不會說話,可是在心裏他已經把各路神佛及其直係親屬罵了個遍,又在極度無聊的情況下問候了地獄的各種生物。雖然不是那些成天愛幻想的小女生,可穿越這個高頻率詞他還是聽說過的,但是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麼不靠譜的一件事,要是讓陳浩然知道自己藏了二十幾年的兒子死後也不得安生,會不會帶著他那幫手下的兄弟鬧到地獄呢?陳傑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而一旁的水戶惠子看到自己兒子的笑容很是滿足的揉了揉他肉呼呼的小臉蛋,陳傑不舒服的用力扭過了臉逃過了惠子的魔掌。
陳傑前世生下來可以說命運就已經注定了,全國最大黑幫幫主唯一的兒子,在這個比較民主的社會,可惜的是黑幫老大這個職位是世襲的,所以陳傑生下來後就已經注定了他將來要走的道路,讓所有人不解的是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陳浩然竟然把這個兒子給藏了起來,甚至連幫中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老大打的什麼主意。實際這根本就不是陳浩然的主意,而是陳傑的老媽齊於樂,能做為黑幫老大的女人,並能為他生下唯一的兒子,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不過令所有吃驚的是齊於樂的身份,不是什麼有身份的大小姐,也不是什麼商業上的女強人,而是一個特殊的芭蕾舞者,是一個很有魄力很有計劃的女人,畢竟在一個女人生完孩子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孩子是我的”可不常見。之後也像齊於樂所說的那樣,陳浩然真的把陳傑交給了齊於樂來撫養,不過在陳傑大約五歲後,陳浩然開始接受陳傑的部分教育,說起來就是簡單的打架練習,簡單?從剛學會走就被自己的老媽逼著學習芭蕾,在別的小孩都在瘋狂玩耍的時候,陳傑隻是成天被逼著踮著腳尖走路,好不容易以為那個不常見麵的老爸能像人一樣的對待自己,不過到讓陳傑了解到了齊於樂的溫柔,跟陳浩然的訓練相比,齊於樂簡直在逗小孩子玩。當時的陳傑就在想為什麼自己和其他的小孩不一樣?為什麼自己不能和其他孩子玩?為什麼自己要學那麼多自己不想學的東西?不過陳浩然可沒給他悲觀傷秋的時間,散打,柔道,跆拳道,中國武術,槍法等等,隻要是保命的東西都要學,按陳浩然的想法就是雖然為他賣命的人有很多,但是命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較保險,幹黑幫的最忌諱的就是相信別人。一直到陳傑完成了齊於樂未了的心願,陳傑才真正的回到陳浩然的身邊,如果說在齊於樂身邊是一隻提線木偶,那在陳浩然身邊則是一個被關在黑屋子中的木偶。一切對正常人來說的東西在陳傑眼中竟變成了奢侈,最讓陳傑受不了的是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任何一個接近陳傑的人都讓陳浩然用種種辦法給打發走了,當時的陳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為啥來到這個世上,是為了完成齊於樂的心願?還是為了繼承陳浩然的家業?是不是生下來就是一個傀儡?倒是旁人不了解生下來就有富貴榮華的人還有什麼可以煩惱的?黑幫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地方,在陳浩然正式宣布陳傑的身份的第二天,就來了一批又一批的暗殺者,五花八門,要不是陳浩然地獄般的訓練,估計陳傑當時就交代那了。待風波過去後,自認為比較安定的陳浩然讓陳傑去接齊於樂,誰知在他們回來的路上又一次遇見了偷襲,這一次跟以往不同,好像來者有備而來,一上來就是玩命似的攻擊,最後實在是突圍不出去了,看著自己的人數越來越少,這時的陳傑竟然感覺到了高興,在所有人的反對下陳傑讓一般人帶著齊於樂先走,而自己和另一半人打掩護。畢竟陳傑是老大的繼承人,一直反對的齊於樂被陳傑一掌給劈暈了,在這種情況下能指揮的人隻剩下陳傑了,在這時陳傑才感覺到原來齊於樂是愛他的。而真正麵對生死的時候,陳傑心中除了興奮解脫,絲毫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以往的迷茫隨著身體噴湧而出的鮮血竟漸漸的清晰起來,陳傑甚至可以聽到子彈進入身體,穿過骨肉的聲響,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靈魂的一點點脫離,滿目的血紅竟還能感到一點點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