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佳聽之,原本伸出的手,快速的縮回,身體也挪後了一大步。對於容子的姐姐槇子,幾乎全學校的人都知道這麼一號人物,她是所有在校女生心目中的偶像,一個女流之輩,一已之力,捉賊,捉色狼,捉流氓,而且還很樂意助人,加上她的性格都觀測在每個人的心中。隻是槇子的所做所為,幾乎都是碰巧罷了,這個容子足以作證,但是沒人相信而已。
“野香,別這樣。"一直沒說話的容子,埋怨的看了野香一眼,轉過頭,看著知佳說:"知佳,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什麼時候有招惹你了?”
“陸怎麼可能喜歡你?一個女人裝傻裝天真就算了,你連身材臉蛋也沒有,真悲哀!你低頭看看自己,前後不分、平平板板的一點凹凸也沒有,和一根電線杆沒什麼兩樣。更蠢的是,沒女人味也不會用衣服來彌補一下,像是從鄉下來的異樣。”知佳不僅口中批評,說話的同時還不時的挺胸、扭腰、擺臀的加強語氣,將自己傲人身材表露出來。
容子的穿著的確是很平淡。她穿著是女生製服沒錯,隻是她的穿衣方式有點率性。裙子長到膝蓋,原來該是紮在褲腰裏的襯衫下擺,則是自由自在的隨風翻飛,一件雙排扣的西裝外套。
“是的,你說得很對,但這不關你的事吧?”被批評的一無是處,容子也不生氣,自己的長相自己最清楚,別人多稱讚幾句也不會真的多增幾分美麗,別人多挑剔幾次也不會醜上幾分,淡淡的回答。
知佳沒有想到文靜如墨的容子居然會反擊自己,一時語塞。
“既然有自知之明就別再纏著雷速,你沒那資格配!”對於這一點,知佳最是痛恨,他和岡本陸同住在市中心,卻時不時看淡容子和他親密的接觸。
“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嗎?”容子看看手表,決定不再和她耗下去。話一出口,腳步即起。
“慢著,你還沒保證你不再糾纏岡本陸呢!”知佳大步向前攔下她。
野香和美惠頓時,像看白癡一樣看知佳,這是什麼世界,遇到這種不講理的刁蠻女,容子極度無奈。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很惱火,前幾天還被打了一巴掌,不去理會,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野香爆發了。
“保證?保證個屁。你是他老娘還是他老婆,要容子保證?有本事你就把岡本拐過去拴在身邊,不要沒事找事的找人亂吠。如果你閑著沒事,我建議你去找岡本,說不定他會被你挑逗成功,而一時欲令智昏的把你給上了。他是個很禮貌很有責任感的人,到時你就賺到了,爽死了。”她實在也不想變得這麼沒水準的。
話一說完,拉起愣在一邊的容子,不客氣的用手一推,把知佳掃的倒退兩步,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不過,走不到幾步遠她又回頭...
“喔!忘了提醒你,別把自己裝的太廉價,別擺出一副癡女的樣子。沒有哪個男生喜歡搭'公車',除非他不怕死,而且隻想玩玩,知道嗎?”
“你怎麼這麼惡劣,不怕那個知佳氣得腦中風。”美惠咋舌不已。她總算見識到什麼叫以眼還眼。
“這種人就應該罵,全部人都知道岡本根本就沒有喜歡他,而且我們容子也沒有去故意找岡本,都是岡本主動找容子的。她卻一副吃定容子的樣子,真是太可恨了,就是看我們容子好欺負吧?有我在,她就不敢再來撒野。”野香不屑的說,同時手向外一甩,將一片落葉劈成兩半。野香空手道黑段帶,不是白混回來的。
“這樣會不會不好啊?”容子擔心的問。
“放心,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啊!”野香笑著說,君子之道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絕不是她的處世之道。既然知佳欺人太甚,她實在看不去,看著自己朋友受人欺負,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因此,她回答的理所當然。
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知佳,衝上了兩步想找野香算帳,然而,野香本經意顯露的那一掌頓時嚇得她呆在當場,直到一陣涼風吹過才吹醒死瞪著前方的她。對著早已遠去的三人,知佳臉上泛起一抹詭異的笑;或許,野香的建議,確實可行。
風一吹,櫻花樹樹下又是一陣細細碎碎的粉色雨飄落。就像十六歲的青春一般,浪漫、天真,毫無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