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一百零一年七夕節這天,也就是2014年農曆七月七日這天,世界還沒有如預言那般發生毀滅,地球也沒有與哪顆不開眼的小行星相撞,陽光依舊是那麼燦爛,天空依舊是那麼湛藍,氣溫依舊是那麼炎熱,高富帥依舊是高富帥,**絲依舊是**絲。世界依舊是那麼不公平,以至於沒有出現如預言中的世界毀滅,來實現廣大**絲群眾那個不切實際的眾生平等的願望。
浪漫而又溫馨的節日來襲,市區內各巷各街的商店紛紛熱鬧起來了。百貨商店裏,男男女女熙熙攘攘,各式各樣的商品打折促銷,讓在場成雙成對的情侶陷入瘋狂購物之中。人群是如此的擁擠,以至於讓不少小偷小摸發了一筆橫財;色彩繽紛的鮮花店中,一束束生機勃勃幽香飄零的鮮花被絡繹不絕地售出,無情地被花店的老板劃上了生命的休止符;高端霸氣上檔次的肯德基中,坐滿了富有浪漫情調的俊男美女,他們優雅地啃著又脆又嫩、美味可口的烤雞,卻不曾思考數百隻無辜而又弱小的生命就此葬送。總之,**節的今天,處處洋溢著一股歡樂而又溫馨的氣息。
楊傑開著一輛破破爛爛的出租車,今天來來回回在市區兜轉了不下一百遍。由於今天是**節,客流量十分巨大,出租車的生意自然是好得不得了,一直忙到現在,北京時間下午11點59分59秒,楊傑這才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出租車的座椅上,稍稍閉目養神一會兒。
就在這時,一首動聽悅耳,宛若天籟之音的歌曲悠悠揚揚地從口袋中的手機傳了出來,歌聲如泣如訴,若即若離,美妙無比。“在萊茵河畔,貝多芬的悲傷在徜徉;詼諧夜晚,遺留在波恩城的淚光;維也納,推開窗,風景卻如此委婉;黑白琴鍵上,譜寫華麗的樂章······”正是這首蕭風的《貝多芬的悲傷》。好了,話不多說,就在這時,楊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歌聲飄蕩在空中很久之後,才被楊傑以極為幹淨利落的手法接了起來:“喂,誰啊?什麼事?”
“阿傑啊,是我啦!”電話另外一頭傳來一道軟綿綿的女子聲。
“哦,美玲啊,是你啊!你不是在和孟偉那死胖子約會嗎?找我有什麼事?”
“我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小孟跟我說你換了一首十分好聽的手機鈴聲,我問他他又故弄玄虛,一口一個‘你猜啊!’,我心想這還用得著猜,所以就打給你了!嘿嘿,果然是不錯的,你如果沒接起來的話我還想多聽一會兒,指不定待會我就會唱了,你不信我可以哼兩句給你聽,在垃圾場旁,貝多芬的悲傷在產羊······”
楊傑聽到這裏,臉上漸漸黑了起來,罵了句:“你們兩個無不無聊?”後,二話不說,便將手機按掉了,繼續倒頭休息。
沒想到過了大約兩分鍾後,楊傑的手機再次幽幽地響起。同樣的一首歌曲,同樣不變的旋律,同樣美妙動聽的歌聲,在這個不恰當的時候響起,是會起到相反的作用,對於此時的楊傑卻是一種惡意的折磨。
這次手機響得更久了,直到楊傑感到十分不耐煩,快達到忍耐極限,準備伸手去接手機時,對方這才把手機掛了。然而,不到片刻,手機再次響起。楊傑狠狠地吐了一個髒話(具體是什麼我們在這裏也不便做深入的研究),奮力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喂,我說你們煩不煩,無不無聊!”
這次電話裏頭傳來的卻不是原先那個叫美玲的女孩子的聲音,而是一股帶著焦急而粗躁的男子聲:“傑哥,是我啊!傑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啊,這麼慌慌張張地,世界末日明天到了?”
“不是啊,傑哥,是耗子啊!李文昊那小子剛剛被她女朋友甩了,現在正蹲在某某KTV的廁所裏獨自哭泣呢!剛剛他還打我手機跟我訴苦呢,我勸了他幾句他就把手機關掉了。”
“不會吧!這麼慘,在**節這天被女朋友給甩了?”
“我當時也是這麼問他的,他鄭重其事的告訴我,不是在**節這天被甩了,是在過完**節這天後的第一分鍾內被女友給甩了!”
“叉,這有差嗎?”
“我當時也是這麼問他的,他不知道是不屑於和我爭辯,還是不想在糾結於這個話題,就把電話掛了。傑哥,我現在正帶著我女朋友逛街呢,分不開身,耗子那家夥的事就交給你了,先這樣了,我改天請你們下館子,拜拜!”
“靠,真是的,累成狗了還要去照顧這些狐朋狗友!”楊傑嘴上雖然這般說著,但是還是二話不說(隻說了一句,沒錯吧?),馬上開動了汽車,朝著那家KTV飛速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