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離開以後,我抬頭看了看周圍,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務人員手裏拿著槍在我們旁邊來回走著,四周還有著數不清的警衛站崗,我在想,如果誰打算從這裏跑出去,那些拿槍的家夥會不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射倒。
晚上吃了飯就回宿舍躺著,掃了一眼地上的**犯,回想著四眼的話。
這時,一個人高馬大的家夥走到我床邊推了推我“起來。”
我從上鋪跳到地上,仰起頭打量著他,看起來很黑很壯的樣子。個子高出我半頭,一臉的膿包痤瘡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惡心,身上還毛茸茸的全是黑毛,乍眼一看就跟陰陽失調的黑猩猩一樣,給人一種基因突變的感覺。
“有事?”我問了一句。
“小白臉,伺候一下老子。”黑猩猩把我推到下鋪坐著,然後站在我麵前脫下褲子就要掏出那話兒。
我抬起腳就踹到他小腹上,他沒反應,我被反彈回床上愣住了。黑猩猩輕蔑的笑了笑,一手把我揪起來摁著我的腦袋使勁磕在上下鋪之間連接的鐵管子上。
然後又要往出拽我,我強忍著頭上傳來的疼痛,緊緊的抱著鐵管子不動,黑猩猩拽了幾下沒拽動,伸出大手扣住我肩膀,我就感覺肩膀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般,接著就被他硬生生甩了出去。
身體不受控製的栽倒在牆角,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伸出手摸了摸左臉,眼睛下麵的地方被牆角的鐵掃把劃了一條口子,正在冒血,頭上也破了,血液順著頭發流到前額。揉了揉腦袋,順手拿起那把鐵掃把,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抬頭看著他冷笑......
四年後。
少管所,我在華叔那裏拿回了自己的私人物品,提著行李跟他走出這裏。站在門口,華叔拍了拍我肩膀,我回頭看著他。
“2513,出來了有什麼打算?”
“征服這座城市!”我摸了摸左臉那道細細的疤痕,指著身後的一片高樓大廈說。
“嗬嗬,好小子,祝你成功。”
我笑了笑,提著行李走出幾步,回頭看著他,“華叔,我叫小幺,記住這個名字。”然後扭身離開了。
晴朗朗的天空,感受著陽光心情大好,站在天橋上,看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很興奮,等了四年,終於回來了,不知道我的兄弟們過的怎麼樣。放下行李,深吸一口氣,扯起嗓子仰頭大吼,“老子又回來了!”
“哎?小夥子,安靜點兒,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個滿身汙垢的乞丐半仰著躺在天橋上不耐煩的看著我。
我低頭衝他笑了笑,一掏兜,還有二十五塊錢。往他麵前的破碗裏扔了五塊,“給你五塊,叫聲小幺哥聽聽。”
“小幺哥。”乞丐收起不耐煩,滿臉激動的看著我,我樂了,轉身拿起行李。
“小幺哥..小幺哥..”乞丐拽著我褲腿嘴裏一直念叨著。
“哎哎哎...別拽,撒手。這二十不能給你,我還得留著打車回家。下次吧,我走了,你接著睡。”我提著行李下了天橋。
坐在計程車裏,透過玻璃看著外麵,回想著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