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帶著環,慢悠悠的把她拖向學校裏去,一邊走著一邊還左看右看的,每當遇到學生或老師的時候就避開。
她也沒辦法,畢竟在自己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子,而且還是在學校裏非常有名的向阪學姐(同學),這種情況下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環本人著想吧?若是被外人看見環的這副樣子的話,那麼之後肯定會非常麻煩。
其實若是這種情況的話,最佳的選擇不是把環帶到學校,而是直接帶到千夜家裏或是環的家裏去,但問題是,先不說千夜家距離此地有多遠,向阪家到底在哪什麼的觀月有知道麼?
這並不能怪觀月,和知弦她們不同,觀月和環的接觸還隻停留在同班同學這方麵上,而不是那種經常來學生會的學姐或朋友。這樣一來,她也就無法了解到關於環的那些信息,到最後弄的她連向阪家到底在哪裏都不知道。
因此,並不是觀月想這麼做才把環帶到學校裏來,而是不得已隻能這麼做。
好在的是,現在離放學後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入眼之中學生根本就沒有幾個,多數都去參加社團活動或是已經回家了,所以就算是觀月把環帶到了這裏也沒什麼問題。
看了一會遠處被夕陽染紅的校舍,觀月搖搖頭,轉身把環拉到了校舍的一側後——這裏是體育倉庫的深處,是這次觀月的目的地,同時也是隱藏環存在的最佳地點。
“向阪同學,請先坐在這張椅子上稍等一下。”
觀月打開門把環帶進去,然後從旁邊拿出了折疊椅展開,示意環先坐在上麵。在確認她老老實實的坐下了之後,為了不讓其他人幹擾到自己和環,便偷偷地將門反鎖,然後又拿出了一把折疊椅展開,坐在了環的對麵。
“那麼,現在請向阪同學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穿著睡衣?為什麼動作和聲音會像貓一樣?”
“……喵?”環歪了歪頭,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沒反應過來,一臉迷糊的看著觀月點了點頭。
“喵?你是沒法說話嗎?”看著環的表情,觀月自以為找到了正確的答案,便點了點頭接納了自己的推論,然後豎起了一根手指說明道。“究竟是記憶被消除掉了,還是受到了威脅?總之對於你來說,現在這種場合無法說明事實的真相對吧?但其實也無所謂了,如果有人某天突然性情大變,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換了個人,或者隻是和原來那個人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雖然現在看起來卻並不是這樣。”
觀月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環的表情,以便收集目前的信息。
從環之前的情況來看,她雖然口中喵喵叫著,但並不是沒有自己的意識。換而言之,通過環依然能聽懂觀月的那些話來看,環即便是潛意識裏把自己當成了貓,智商也還是屬於“向阪環”的智商,那麼在這種情況下,用語言進行引導,從而收集她身上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必要的了。
她和千夜不同,如果是千夜的話根本沒必要這麼麻煩,但是對她來說能和環接觸的時間都不多,現在這種情況簡直就像是在麵對陌生人一樣。
因此,她隻能使用這種笨方法了。
“那麼,既然排除了換人這種可能性,那剩下的就隻有複製人或者是靈魂交換了,但無論怎麼來看這兩者都有些滑稽。”
這時候的環非常認真,就像是已經察覺到了自身的異常一樣,正老老實實的看著觀月,時不時的點點頭或搖搖頭,偶爾也想要張口說兩句,但剛張開口就又無奈的低下了頭。
看起來很有希望呢……觀月覺得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局麵了,環既然能夠這樣也就說明她現在是什麼都懂,並不是真如貓一樣。而且通過之前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來看,似乎連心智都已經徹底回歸了,隻是無法開口說話而已。
“然而不論是哪種情況也好,總有一種能夠完全判別出真假的方法,這種方法雖然很不科學但是用好了的話會非常有效。”
聽著觀月所言,環的眼睛一下子就放亮了,情不自禁的喊道:“喵……喵嗚?”
很明顯,環這句喊叫實際上是在問觀月到底能用什麼辦法,才能如之前那樣所說的讓她恢複。而觀月也並沒有拖拖拉拉的賣關子,而是爽快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用線吊著的硬幣放在了她的手中。
……一枚百元硬幣?環翻來覆去的擺弄著手中的硬幣,看著觀月一臉的疑惑。
“原本這隻是我有時用它來集中注意力的東西,但現在你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想了想似乎它也可以用在這裏。”觀月解釋道,然後從環的手裏拿回硬幣,手持硬幣上方線條來回晃了晃。“我想向阪同學已經有了答案了,沒錯,我要做的就是催眠術!用它讓你進入催眠狀態,然後說明以前發生的事!從內部尋找這一切的真相!”
不待她反應過來,觀月就開始緩緩的擺動起硬幣來,而這時候環的眼珠就像是青蛙在鎖定飛蟲般,不由自主的就跟隨著眼前硬幣的動作而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