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應了一聲,又去帶路了。這時白玉遠遠看見一人朝自己而來,不免有些緊張,因為他也隻是曾經見過哮天犬一次,知道他長什麼樣子而已,若碰到熟人,隻怕很容易就會被識破,於是他不自覺的又向那人靠了過去,幾乎已經貼在那人身上了。還好那人在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轉向了其他地方,這時白玉才注意到自己幾乎是貼在那人身上,不免有些惱火,可他卻同時發現在離這人越近的地方自己受仙氣的束縛就越小,像這樣幾乎貼在那人身上,自己不但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就連法力也恢複了十成十,白玉大喜,不動聲色的看了那人一眼,見他似乎並未察覺兩人曖昧的姿勢,便也不去提醒他。
就這樣正著,一路上遠遠看到過幾個仙人,可都在老遠的地方就轉向了別處,白玉突然明白了,心想——看來這哮天犬在天庭不怎麼招人待見,別人遠遠見是他就走開了,卻忘了自己是緊貼在那人身上的,別人從遠處根本看不到他,隻能看到他前麵的人。
他心裏正想著,前麵的人卻突然停下來,他一時反應不急,一頭撞在那人背上,撞得他鼻子生疼,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下來,他大怒道:“你突然停下來幹什麼”?那人回頭不解的道:“犬爺不是要來蟠桃園嗎,已經到了,難道不該停下來嗎”?說著眼中不自覺染上了懷疑的神色。白玉見他起疑,也不再假裝,突然上前伸手扣住他的咽喉,白玉不敢冒險使用法力,因為他不清楚像他這樣天生的妖修所使得妖法在天庭中能有多少作用,更怕驚動了上仙,到時他生死是小,耽擱了荒塵的病可如何是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動用法力。那人見他突然扣住自己咽喉,大驚道:“犬爺這是何意”白玉冷笑道:“何必再裝,你不是已經看出爺不是哮天犬了嗎。現在老老實實的帶爺進蟠桃園,若敢耍什麼花樣,即便你是仙人,爺捏碎你的腦袋怕也活不成吧”。那人頭上已經開始冒汗,卻還是問道:“爺要蟠桃做什麼”?白玉冷聲道:“也不怕告訴你,爺的外甥病了,大夫說除非有九千年的蟠桃,否則就隻有百日可活,所以爺便來天庭取蟠桃”。那人聽了他的話,突然問道:“你也有外甥”?白玉想不到他會突然問這個,不由有些懷疑的看著他道:“什麼意思”。那人卻笑了,笑得很溫柔,隻見他突然出手,白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落入他懷中,而咽喉上也多出一隻手來。白玉大驚心知不妙,口中卻道:“想不到爺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吭一聲爺以後隨你姓”。那人聽他說完輕笑一聲卻突然放開他。白玉不解的回頭看著他道:“你什麼意思”?那人揚起一抹促狹的笑道:“你以後就跟我姓吧”。白玉一愣,想起自己剛才的話,再看到那絲促狹的笑容,心中卻突然鑄錠這人不會傷害他,而且還會幫他。
心中一定,口中便道:“好啊,爺等著你八抬大轎來迎,隻要你敢,爺奉陪”。白玉料定他被天規所縛,定然不敢亂來。果然那人隻是笑了笑,卻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麼進的南天門”?白玉料定他有心幫自己,也不再隱瞞,將自己進入南天門的過程詳細的告訴他。那人聽完後略一沉吟道:“這麼說孫悟空和沉香現在也在天庭”。白玉點點頭道:“應該在”。那人看了他一眼輕輕一笑,突然搖身一變,居然變成劉沉香的模樣,白玉一看隨即也是一笑,轉眼間哮天犬便消失了,出現的是孫悟空。
兩人剛接進蟠桃園,白玉便覺靈氣撲麵而來,這靈氣不同於仙氣,讓人覺得十分舒爽,白玉不由歎道:“真是個修行的好地方”。又往前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個園子,園子上方的牌匾上寫著《蟠桃園》三個字。白玉一見大喜,當先衝了進去,一見那滿樹鮮紅的桃子,立刻不受控製的撲過去,隨手摘下兩個剛要放進懷中,突聞一聲大喝道:“什麼人敢擅闖蟠桃園’?白玉一回頭,隻見一個須發皆白的小老頭站在那裏,那小老頭見到他也是一驚,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軟軟的倒在地上,隨後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