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鼠和丁氏兄妹朝著皇宮西門而去,遠遠就看到有官兵封了路,他們想著定然沒有走錯,於是借著一邊的房簷掩護,靠近了那出事的地方。
剛接近那裏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探頭一看,首先看到的是圍成一個大圓的禦林軍,在正對四鼠和丁氏兄妹的地方坐著三位被眾多禦林軍保護的官員,正中一人白麵微須,觀服飾似乎是位王爺;左麵是位銀發銀須的老者,似乎是太師之流;右麵的人麵如黑炭,額頭之上一彎月牙,應該就是開封府的包大人。而在最中間的地方,有十幾個人被浸在血中,那血似乎極為靈異,隻要有活物靠近,就會漸漸的靠過來,大有將任何活物吞噬之意。
而在離那十幾個人最近的地方,一個紅衣武官正在慢慢的靠近那些人,似乎想將他們救出來。
四鼠和丁氏兄妹一看那紅衣武官立刻吃了一驚,原來那紅衣武官正是展昭。
丁月華看著那血已經從背後接近展昭,而展昭似乎毫無所覺,立刻一個飛撲,想將展昭推開。
展昭感覺到有人偷襲,立刻一閃身,手中湛盧出鞘,就要將人拿下。
卻聽遠處一聲大喝道:“展大人,手下留情。”
緊跟著蔣平也從房上跳了下來。
丁兆蘭也想跟著下來,卻被盧方拉住,隻聽盧方小聲道:“丁賢弟,我們且先看看,若是有變也好應對,若是這麼多人都下去了,被說成行刺,豈不反而害了三妹和老四。”
丁兆蘭覺得有理,便繼續潛回房頂,留神聽著下麵的動靜。
展昭一看那兩人,立刻驚的呆了。而就在這時,那血已經漫到了展昭腳下,展昭卻毫無所覺,丁月華見狀,毫不猶豫的將展昭推開,那血卻同時將她卷住,一邊的蔣平伸手去拉她,也被那血團團圍住。
那血瞬間就將丁月華和蔣平裹了進去,展昭大驚,想上前救援已是不及。
正不知如何是好,卻突然見到一陣金光衝破血陣而出,蔣平將丁月華緊緊抱在懷中,丁月華身上居然散發出一道道金光瞬間逼退那血陣,緊接著原本似乎已經昏迷的丁月華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推開蔣平,拔出一直背在背上的寶劍,一劍刺向展昭,展昭料不到丁月華在救了自己之後又會立刻翻臉,閃躲不及,被丁月華一劍刺破左臂,丁月華也不再理會他,而是大喝一聲道:“三首蛟,還不顯形。”
隨著他的聲音,另一個聲音憑空響起,懶懶地道:“你以為你是誰,要我顯形,我就顯?”
丁月華也不與他多說,隨手自那漢子腰間拿下他的分水峨眉刺想架在展昭脖子上,展昭卻輕輕一閃就避開了,丁月華也不說話,而是轉而將分水峨眉刺架在昏倒的蔣平脖子上,對展昭道:“命三首蛟顯形。”
展昭看著丁月華決絕的眼神,不由打心底裏發寒,就在他一愣神的時候,分水峨眉刺已經刺破蔣平的皮膚,展昭見狀連忙道:“慢著,閣下要展某怎麼做?”
“命三首蛟顯形。”
展昭見他並沒有說具體的做法,於是便跟著她的話說道:“三首蛟,顯形。”
話音剛落,隻見眼前憑空出現一個黑衣男子,臉上繪滿古老的花紋,一頭銀發尤其詭異。隻見他朝著展昭道:“主人,是您命我顯形我才顯得,與這個惡婆娘可沒關係。”
展昭見他出現後心中一驚,周圍的禦林軍也終於反應過來的將三位官員圍了個水泄不通,可卻沒人敢上前一步。
丁月華見他出現,隨後道:“三首蛟,破陣。”
三首蛟怪笑一陣道:“你可知這陣是誰布下的,你說破就破嗎?”
丁月華也不與他糾纏,繼續朝著展昭道:“命他破陣。”
三首蛟也連忙道:“主人,您可想好了,這布陣的人與玉主人可是大有淵源,若私自破陣,玉主人鬧講起來,主人可是要頭痛的。”
展昭雖然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卻已然知道這男子能破這血陣,於是他朝三首蛟道:“敢問閣下可能破此陣?”
三首蛟又是一陣怪笑道:“主人叫我三首蛟就好,閣下兩字是萬萬當不起的。”
展昭輕輕一笑道:“你可能破此陣?”
三首蛟點點頭道:“能。”
展昭隨即一拱手道:“那就有勞了。”
三首蛟看了展昭半晌,最後才道:“還真是不一樣了。”
隨後他便朝那血陣靠近,快到近前時,隻見他劃破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血滴在離那血陣很近的地方,看著自己的血被血陣吸收,之後他揚聲道:“在下二郎真君座下三首蛟,請娘娘借一步說話。”
良久之後,一個十分虛弱的聲音有些急切的道:“三首蛟,你在這裏,戩哥哥呢?他可好?”
“娘娘放心,強敵已退,娘娘可以歇歇了。”
“那就好,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是。”三首蛟說完,手中突然出現一個瓷瓶。她將瓶口對著那血陣道:“娘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