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他也拔出畫影加入戰團,想突圍而出,可那些道士卻個個武藝非凡,白玉堂隻能勉強與其中一人戰成平手,若想突圍而出,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同時白玉堂覺得自己因為剛剛騎馬引起的腹痛更加劇烈了,他勉強壓下這種不適,專注在手中的對戰上。
展昭遠遠看著這一切,心中大急,他看著白玉堂和其中一人勉強戰成平手,便知道加上自己怕也無濟於事,於是他將目光對準了在一旁掠戰的趙禎。
展昭看著與往日極為不同的趙禎,心中總覺得他並不是真的趙禎,更像是一個披著趙禎外衣的陌生人。展昭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可他突然看到白玉堂有些蹣跚的步伐,於是他再不遲疑,突然出手掠到趙禎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湛盧架在趙禎脖子上,並同時開口道:“住手。”
那些道士聽到喝聲一起回頭看向趙禎的方向,見展昭將劍架著趙禎脖子上,於是都不敢再有動作。
趙禎原本專心看著場中的戰況,不料竟有人敢從背後偷襲自己,一個反應不及,已被展昭拿下。他冷冷地道:“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偷襲朕?”
展昭聽他問起,也不著急,笑著問道:“閣下自稱為朕,那麼敢問陛下,包大人的生辰是幾時?”
趙禎冷冷一笑道:“包拯是朕的重臣,他的生辰朕豈能不知,他是己亥年二月初七的生辰。”
展昭一聽趙禎居然知道,不由對自己先前的想法有些懷疑,稍稍一愣神之間,趙禎卻猛力向前一撲,同時手向後一指,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展昭的胸口瞬間便被白光洞穿,身子向後倒飛而出,手中的湛盧也掉在地上。
白玉堂見到展昭受傷,心中立刻一緊,卻無計可施,隻能靜觀其變。
這時趙禎回頭一看,見是展昭立刻驚呼道:“是你。”
展昭伸手按住傷口,臉色瞬間蒼白若紙,他看著趙禎,氣若遊絲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不,也許你根本不是人。”
趙禎看著展昭的神情道:“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那麼聰明,但是朕卻不能再讓你活下去了。”
接著趙禎道:“來人,殺了他,將他的魂魄拋入十萬幽穀。”
旁邊的道士一聽,有些遲疑的道:“陛下,可他——”
趙禎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他道:“囉嗦什麼,他的魂魄不全,入了十萬幽穀隻有死路一條,就算有什麼事,也有朕在,你怕什麼。”
那道士一聽,這才應聲“是。”就要上前取展昭性命。
白玉堂見狀連忙道:“慢著,陛下要的無非是白玉堂,與旁人無關,隻要陛下肯放其他人走,白玉堂願意隨陛下進宮。”
展昭聽到白玉堂這麼說,立刻大喊道:“澤琰,快走,別管展某。”
白玉堂卻好似沒有聽到般繼續道:“陛下既然親自出城來追五爺,可見對五爺也有幾分真心,如今隻要你一句話,五爺便隨陛下回宮。陛下以為如何?”
趙禎冷冷一笑道:“朕知道隻要此人還活著,玉便永遠不可能是朕的,如今朕殺了他,絕了玉的念想,假以時日,玉依然是朕的。”
白玉堂卻輕輕一笑,笑得無限妖嬈的道:“陛下也是識得情趣之人,須知這願與不願雖隻一字之差,可其中意境卻相去甚遠。”
展昭聽著他的話,突然撿起地上的湛盧想也不想的再次刺向趙禎。
趙禎見狀雙手交叉,結著法印,就要致展昭於死地,白玉堂見狀驚呼一聲,想要搭救已然不及,眼見那法印就要印在展昭身上,白玉堂痛苦的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卻見那法印打在展昭身上的瞬間,趙禎居然痛苦的抱住頭蹲在地上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