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三個病人的熱全都退了下去,第二天便都喝了一大碗的粥,甚至都不用劉雲再去給他們吃下一片藥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差的隻是生病時流失的元氣需要慢慢補充回來。
一個晚上啊!吃了藥一個晚上就能好了的瘧疾聞所未聞,蘇掌櫃歡喜得都要來找劉雲磕頭謝恩,不過起不來了而已,因為他也倒下了,他也得了瘧疾,應該是照顧他侄子的時候被蚊子咬了傳染上的,劉雲隻好又拿了一片複方雙氫**片給他吃下。
劉雲愁啊!他突然發現手裏的這兩盒治瘧疾的藥不夠啊!現在隻剩下二十八片了,就算這裏的人沒有注射過抗生素,沒有任何的抗藥性,一片就能治好這種瘧疾,但他也不知道明天,後天,大後天還有沒有人會傳染上瘧疾啊!
劉雲正在煩惱的時候,村子裏麵忙開了。
經過這次西夏馬賊事件,大家都覺得那個峽穀需要弄上一個大門,要不然隨便來一夥馬賊就能把村子給洗了,這次要不是劉雲機智,全村人怕骨頭都打鼓去了,峽穀那帶用石頭很方便,也不是很大的工程量,反正還有半個多月才收麥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修就修唄!於是全村人除了隔離的男女老少都拿著家夥去給峽穀修一個城門去了。
買藥的李大沒回來,隔離的人又病了一個,苦命的蘇掌櫃,侄兒病沒好全他又病了,可算是禍不單行。
現在劉雲隻好帶著那群被隔離變得無所事事的人去找青蒿,這東西書上說也可以治瘧疾,而且防瘧疾是最有效的。
於是一群人找來一大堆的青蒿用水泡過後絞出汁一人一天灌下去一大碗,並給在峽穀口幹得熱火朝天的人們也送去了好幾大桶青蒿水,預防嘛!
李大是騎著馬去的橫山寨,兩天就回來了,沒買回來藥,橫山寨的醫館並不大,裏麵的藥也並不多,最主要的還是跌打方麵的,劉雲抄去的藥方上的藥壓根就已經用沒了。
夫子問起橫山寨的情況,李大的眼淚嘩就下來了:“慘!太慘了!現在橫山寨裏發冷發熱的人太多了,有些已經病了五六日了,邊發熱邊發抖,抖啊抖啊人就不動彈了,有些病的急的兩三日就死了,我出來時在城門處就碰上一輛拉屍體的牛車。”
劉雲遞上一碗青蒿水,道:“青蒿還是有用的,椐家師寫的醫典裏說的,漢朝時大夫都會用青蒿草來治瘧疾,這瘧疾並不是那麼可怕,現在除了蘇掌櫃,並沒有人再患上瘧疾了看來這還是有效果的!”
李大接過那大海碗藥汁一仰頭灌了下去,完了皺皺眉著:“難喝,不過要能防住瘟疫,再難喝也得喝了,現在聽說西軍已經封住了南下的路,橫山寨的軍候李用是不會讓一個染了疫病的人南下到麟州的。”
“說的也是啊!”隔離了三天沒什麼事的周保正已經回村,不過青蒿汁還是要天天喝的,現在也開口說道:“柱子是好多了,想想真後怕啊!這疫病一來,死了自己倒也無妨,怕的是害死大家,不行,老漢還是去再隔離兩天。”
說罷就要起身離去,劉雲連忙攔住他說:“保正叔,不用再隔離了,你不就是想去照顧柱子嘛!我看著呢!我覺得現在最主要的是等大家修完峽穀那個城門後還是把村裏的排水溝,小水坑這些能長蚊子的地方挖好把水排了,這樣沒有蚊蟲了疫病也就傳播不開了,這比什麼隔離都重要。”
周保正聽了又複坐了下來道:“哪還用等,都三天了,峽穀裏已經築好了寬兩丈高四丈的石城牆,為了弄好築穩那段城牆,大夥都把那段峽穀兩邊往裏挖了許多,現在城牆那塊的兩邊都有四丈寬了,為了怕敵人直接有撞木撞大門,沒有護城河,所以那大門在那塊城牆離地一丈處開的,上掛一吊橋,出進時放下,敵人來攻就把吊橋絞起來,端的易守難攻,全是照著夫子與你商量的去弄的,明天就完工了,到時候我再帶著人把排水溝啊啥的挖挖,把水排掉。”
隔離的人還病著的繼續隔離,沒病的已經離開隔離的地方,倒是蘇掌櫃那二十幾個人都沒走,因為蘇掌櫃病還沒好,劉雲已經去看過,所有人的瘧疾都好了,隻是病的時間長那兩人身子還是有點虛,他們得等著,等著就等著吧!反正從西夏人手裏弄來那麼多糧食,也不差這二十幾人的這幾天糧食,隻是采青蒿汁的任務就不用劉雲了,所以他現在一般都很閑,因為那幾個病人情況已經有所好轉,完好看來隻是時間問題。
烈日如爐,縱然是山穀之中,也是炎熱得很,這時候最舒服的莫過於在河裏遊上那麼幾圈,所以那現在正仰麵躺在河麵上隨波沉浮的就是劉雲。
他剛去看了蘇掌櫃他們了,蘇掌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都能喂他侄兒喝藥了,這幾個病人有有所好轉,可能也算是運氣好吧!
畢竟,瘧疾這個病到了劉雲原來的年代都有死人的,更別說現在他們要藥沒藥,隻有一濟青蒿汁,隻能說運氣好吧!
躺在水麵上的劉雲覺得非常舒服,他感覺到河裏的水從自己的每一個毛孔往裏滲,那一道道清涼的感覺緩緩遊蕩在自己體內,慢慢地向小腹處聚焦,那種感覺簡直是舒服到了骨子裏,爽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