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竟然敢在這麼神聖的學校裏行陣,簡直豈有此理!”阿四此時有些義憤填膺。
陽晴沒有轉過頭,說道:“從小義父就告訴我,外門中人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所以沒有什麼是他們幹不出來的。”
穿過了一條廊道,兩側的牆壁上張貼著明星教師和高考高分學生的事跡和靚照。隻不過阿四和陽晴並沒有駐足瞻仰的閑工夫。
南天城被稱為綠城,不無道理,連一個學校裏,綠化都做得很好。穿過廊道之後,是一條很長的石板路,路邊種了兩排的參天大樹。
雖然是蕭瑟的秋天,但是南方的樹木也不會凋零到隻有死氣。阿四一進學校就感受到這樣的氣息了,外麵是冥龍泣血的血氣,而陣眼附近竟然是寸草不生的死氣。
樹木的外側是兩棟五層樓高的教學樓,阿四和陽晴停下了腳步,觀察著周遭的環境。
雖然已經大致可以判斷陣眼就在學校裏了,可是他倆並不知道確切的位置。
忽然之間,左邊那棟教學樓樓頂竟然是有樣東西落了下來。
那落地之時厚重的聲音著實令阿四和陽晴嚇了一跳,這玩意直接就掉在了他們的麵前。
定睛看去,這竟然是一個人。
這個人一身潔白的布袍,但是臉部朝下,並不知道長什麼樣。乖乖不得了,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那不是死透了嗎?
阿四剛想上前一探究竟,隻見那白衣人霍地一下跳了起來。轉身看著陽晴和阿四。
這時阿四才能辨析,此人雖然從五樓頭朝下地摔了個結實,卻是沒有受傷。不過經曆過這麼多怪誕的事的阿四,已經發誓不論看到什麼,都不會把嘴巴再張大成“O”型了。
隻見此人三十歲左右年級,麵部清瘦,眼睛不大,卻是透著狡黠,眼鏡已經摔得支離破碎,堪堪掛在耳朵上。從五樓墜落,發型自然是淩亂不堪,於是他捋了捋自己的劉海,一臉疑惑地看著阿四和陽晴,問道:“晚自習早就下課了,你們兩個居然還敢留在學校裏偷情?哪個班的?信不信回頭我告你們班主任去?”
這一下阿四和陽晴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
隻聽到那人又說道:“快離開這裏吧,學校現在是很危險地!”
阿四要待說話,那人卻已經轉身上樓去了。
陽晴說道:“難道陣眼在樓頂?”
阿四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覺得。”
就這兩句話之間,之間那白色的身影又從樓頂飛了下來。落到了剛才的位置。
起來之後,那人看著阿四和陽晴,說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裏?”破碎的眼鏡已經不知去向,“我都說了,學校是很危險地!”說罷又要衝向樓頂。
阿四伸手叫住了他,說道:“老師,您等一下。”
他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有些生氣地說道:“我不會告訴你們班主任的。你們快走吧。”
阿四看到這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師,心下還是有些尊敬的,說道:“不是這樣的,老師。我看您從樓上摔將下來,毫發無傷,自是有大能之人。我們還是非常欽佩的。”
那位老師擺了擺手,說道:“別說廢話。”
阿四才發現自己好像廢話是多了一些,於是直接了當地說道:“我們是來破陣的。”
“哦?”老師走進兩人,說道:“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們兩個小朋友,有什麼能耐可以破得了這陣法?”
陽晴這時說道:“老師你不也是破不了嗎?”
從這位老師三番兩次地從樓頂摔下來的情況來看,他似乎是對破陣毫無辦法。
被說破了,老師倒是沒有臉紅,哼了一聲,說道:“這世間,就沒有我梁半仙破不了的陣!”
阿四說道:“讓我們一起上去吧。梁老師。”
梁半仙說道:“樓頂有個很厲害的大姑娘,你們自己小心吧小娃娃。”說罷又一溜煙跑了上去。
不得不說,這梁半仙的速度是極其驚人的,話音剛落,已經沒影了。
阿四和陽晴快步跑上了樓,就在快到樓頂的時候,隻聽到身後梁半仙說道:“娘了個腿的,這到底是什麼力量,這麼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