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阿遠咧嘴一笑,“是,王爺。”
季阿遠悠閑地靠在水池邊,美人王爺的寢居院子都有專門的下人打掃,而書房平時是不準下人入內的。
納蘭容不在王府時,季阿遠也不清楚自己該幹什麼。管家讓她老實呆著等王爺回來隻伺候王爺就行。
這活倒也輕鬆,納蘭容不喜別人碰觸他的身體,伺候穿衣什麼的平時都是那個叫德陽的書童在做。
想來想去,也不懂那個美人王爺將她放身邊究竟抱著什麼樣的打算。
季阿遠將魚食撒進水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禦花園。
納蘭晟揮手示意周圍的宮女和太監退下,然後坐在桌邊,看著對麵兩人中的五弟,“這次西域貢品被劫太過蹊蹺,右丞又極力推選阿容你去解決這件事,擺明了有問題。”
納蘭容抿了一口茶,茶入口中香氣極淡,卻久久不散,“西域近幾年蠢蠢欲動,邊界暗裏又駐紮了不少軍隊,這次濰縣的事若解決不好,很有可能給那些好戰分子一個借口。”
旁邊的秦淮和悠閑地把玩著扇子道,“咱們等了那麼久,右丞劉盛那老賊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納蘭容給兩人的茶倒了七八分滿,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所以這次的事我必須親自去。對了,此次去濰縣,皇兄你有什麼讓我捎的麼?”
納蘭晟頓了頓,“不必了。”
納蘭容道,“當年你跟陶姑娘分開也是迫不得已,如今你帝位鞏固,何不將她接回來呢。”
納蘭晟握緊茶杯,目光微暗,“那個女人和右丞那邊的勢力一日不除,我便不會和阿夏在一起。”
秦淮和輕搖扇子,故意說道,“你就不怕她真的忘記你,嫁作她婦麼?”
隻聽“啪”的一聲,茶杯應聲而裂。
納蘭容皺眉。
秦淮和收扇。
納蘭晟臉上風淡雲清,“她敢。”
季阿遠一動不動地靠在牆上,臉色痛苦。
“說,人在哪裏!”聲音特別低沉特別恐怖。
季阿遠驚恐道,“壯士饒命,奴婢剛來王府不久,根本不認識什麼穆七王八之類的。”
“你才王八呢,你全家都是王八!”大概太氣憤,聲音一下子變得纖細。
季阿遠無奈地看著眼前長得粉粉嫩嫩的“壯士”,“壯士”耳垂上的耳洞痕跡清晰可見。
季阿遠現在在王府的中庭院裏,平時這裏人來人往,下人很多,可是此時一個個都不見了人影。女扮男裝且能在王府自由出入,下人避開繞行的人,又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季阿遠隻想到了一個人。
十公主,納蘭水珠。
納蘭水珠看了一眼眼前驚慌害怕的侍女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把短刃拿開,走到一張石桌坐下,一臉的鬱結。
這位十公主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被保護的很好,季阿遠心裏千回百轉,臉上卻仍是驚恐之色。
“喂,你是新來的?”納蘭水珠托著下巴打量眼前比自己高處一頭的侍女。
季阿遠點點頭坐在對麵,既然納蘭水珠女扮男裝來到王府,又不想挑破她自己的身份,季阿遠樂的不去管什麼禮節。
“那個你有許配之人麼?”
兩人默默坐了一會兒,納蘭水珠突然冒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