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濰縣之行,端倪初現(1 / 2)

季阿遠艱難從地上爬起,一臉幽怨,“公子,奴婢隻是稍微摸了一下金子而已,您竟然如此狠心對待柔弱嬌嫩的奴婢我。”

穆七、葉懷玉、趙卓三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移開。

領頭大漢聽見季阿遠說道姿態優美的公子時還有些猶豫,再接著聽到一箱子金子時,呼吸就有些粗了。

其餘大漢也是眼冒綠光,很不得立即衝進車廂將金子搶過來。

至於那裏頭若真有那麼貌美天仙的公子,雖然他們不是斷袖,但是也可以先把人搶來然後賣個好價錢。

納蘭容沒理會正努力往車廂爬的柔弱婢女,而是冷聲道,“速戰速決。”

車廂外的三人紛紛領命,連佩劍都未拔,就身形一閃落入那十幾人中,幾個呼吸間,地上便倒了一片,哀鴻遍野,好不淒慘。

三人都未下死手,待幾人回到馬上,便打算繞路離開。

此時地上臉色痛苦捂著肩膀的那名高姓男子掙紮著起來,“各位請留步。”

見幾人腳步不停,無人理會,高姓男子咬牙大聲道,“前麵那家客棧是黑店,各位不要往前走了。”

季阿遠本來清理衣服泥土的手一頓,眨眨眼。

納蘭容開了口,“停。”

馬車停了下來。

高姓男子鬆了一口氣,試了幾次讓不能從地上爬起來,剛才被這幾人拍到的地方酸痛無比,這更使他心裏的那個念頭堅定起來。

高姓男子道,“我們幾人是從濰縣過來投奔親戚的,前些日子剛到京城這邊,正巧路過前麵的那家客棧,便打算先休息一番再進城。結果我們第二天醒來,發現我們的行李都不見了。”

濰縣?季阿遠驚訝,這麼巧。

葉懷玉勒緊馬繩,道,“隻是行李不見你怎知是那個客棧人所為?說不定是路過的江洋大盜呢?”

高姓男子道,“我們本來也隻是猜想,可是沒有證據我們也無可奈何,隻是那行李中有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當時我們自認倒黴正要離開的時候,跟我們一晚居住的一行人跟他們的夥計吵了起來。”

高姓男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原來那一行人也遭遇了跟我們一樣的情況,他們似乎起了爭執打了起來。可是沒想到的是那家客棧的夥計居然武功頗高,硬是將那行人打了出去。詭異的是那行人受了傷表麵上卻看不出來,即使去報官恐怕也會因證據不足而撤銷。”

此時那個領頭大漢也憤憤地嚷嚷道,“你們說客棧的夥計既然武功那麼高,那為何我們丟東西時那些人卻沒發現?所以肯定是那客棧人所為!”

季阿遠忍不住說道,“你們剛剛還要打劫我們,我們為什麼要幫你?”

領頭大漢被嗆的噎住,嘟囔道,“因為我們身上沒錢了,已經好幾天沒吃飽飯了。”

高姓男子見馬車裏那清冷聲音一直未再響起,心裏有些忐忑,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不瞞各位說,我們來京城是為了告禦狀的。”

此言一出,眾人眼中皆有絲詫異。

高姓男子抱拳道,“鄙人姓高,單名一個恒字。我們兄弟眾人都是從濰縣而來,為了告那濰縣昏庸縣令劉敬而來。”

納蘭容手指摩挲,丹鳳眼細挑,淡淡道,“穆七,我們走。”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季阿遠放下簾子,回頭對車廂內的人說道,“他們一直跟在後麵。”

“嗯。”

季阿遠毫不羞澀地挑著大一點的酸梅,“剛才聽趙卓說,這條路雖然近,不過天黑之前,這方圓百裏的確隻有那一家客棧。”

“嗯。”

季阿遠盯了一會兒,總覺得納蘭容太過淡定。不過依這位五王爺的性格,到時進了客棧不知誰黑誰呢。

季阿遠想到這兒,也就不再去費什麼心神了,酸梅一顆顆吃的無比歡暢。

季阿遠專心啃酸梅時沒注意到,就在她低頭時,納蘭容從書冊中抬頭看著她,神情莫測。

就在太陽快要落山時,眾人視線中終於看到了那個據說是黑店的客棧。

客棧不大,卻有三層。客棧看起來有些年數,樓外牆壁有些斑駁。

門外高掛紅旗招牌。

第二客棧。

季阿遠默默地看著那個名字,當真是才華橫溢的好名字。

季阿遠先下了車,然後殷勤地伸手要扶裏麵的人,卻被一把扇子推開。

知道美人王爺的身體潔癖症又開始發作,季阿遠摸摸鼻子退到一邊。

納蘭容下了馬車,環視了一遍周圍,目光在樓外三四米明顯剛被粗魯翻過的泥土處停頓了一下,隨即便朝客棧門口走去。

“王爺,”季阿遠突然一臉忠心攔住人,“奴婢怕有埋伏,請讓奴婢先去查看一番。”

納蘭容難得怔了一下,隨即似笑非笑。

天快黑了,此時那間客棧內連一絲燈光都沒有,確實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