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馮二朝季阿遠和葉懷玉笑了笑,自覺走到稍遠的地方,離幾人都遠了些。
季阿遠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折騰一宿了,此時湧上了些睡意。她瞥了旁邊的葉懷玉一眼,問道,“那些人打算怎麼處理?”
季阿遠所說的那些人,自然指的是葉懷玉的那個舅舅安插在他身邊的人。
葉懷玉把玩著玉笛,眼中似有冰霜,“將計就計。”
這些年查到的線索總是斷了又斷,葉懷玉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如今看來,怕都是他那位舅舅搞的鬼。
葉懷玉對他舅舅在收養了自己那麼多年後才突然動手,而且是繞了那麼一大圈子,一直抱有疑慮,或許他該做點什麼,讓自己徹底死了那條心。
遭受至親信任之人背叛,不管是誰恐怕都難以接受吧,季阿遠想著,心底深處忽然閃過一絲針紮般的疼痛。
“季姑娘,你怎麼了?”葉懷玉回神時發現眼前的季阿遠臉色慘白,額頭冷汗連連,不禁驚訝問道。
另一邊。
“你們怎麼溜了一圈,沒溜出感情,反倒是溜出個第三者來了。”陶問夏上下打量難得狼狽的某王爺,兩人衣服都髒兮兮的,荒郊野嶺,居然也沒發生什麼,實在是可惜。
納蘭容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臉上有一絲無奈,“我跟季阿遠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陶問夏瞄了瞄納蘭容髒兮兮的衣服,眼中透著**。
納蘭容認識了陶問夏那麼久,自然知道這女人腦子裏在想什麼,斜了陶問夏一眼,“你以後少去那花花綠綠之所,否則回去之後我會如實告訴皇兄的。”
陶問夏眨眨眼,眼中光芒大盛,“真的?那你快告訴他吧,他若是肯回來,我肯定老老實實。”
這女人去那風月之所果然是去氣他皇兄的麼。
對於這兩人之間的事,納蘭容看了這麼多年,也就懶得再去插手,於是便轉移了話題,“你看過那些被送回去的人了麼?”
提起這個,陶問夏臉色凝重起來,“我簡單的查看過,就算找到母蠱,恐怕……”
當納蘭容昨晚看到那些人時,心中便早有所料,眼中透著冷意,“接下來幾天,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陶問夏鄭重點了點頭,“你盡管說就是。”她正待再說什麼,眼睛餘光卻瞥到納蘭容的身後,失聲喊道。
“阿遠!”
納蘭容驀然回頭,隻來得及看見季阿遠慘白著臉,軟軟倒下去的身影。
距離濰縣不久的一間地下室內。
琴聲嫋嫋,水池邊霧氣彌漫。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半跪在台下,若是細看,那人渾身發抖,眼中有著驚恐,“還請主子再給屬下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屬下——”話未說完,人已悄無聲息地癱倒在地。
最前麵的台子上,珠簾隱隱作響,隱約可見裏麵紅色的身影,半響後,才傳出一句懶洋洋地聲音。
“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