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一號,這是一個特殊日子——我的生日,同時也是初戀結束的日子。
回憶起來,那過去的一切就像是瞬時間飛過了大半。
也怪我沒有負責任地拿著小本,記錄每一筆細碎的故事,弄得現在隻能胡亂記憶起零碎畫麵,來感慨我那已經逝去多年地初戀。
記得分手那天,正下著小雪.是一個富有情調地冬天。
戴著耳機的我,耳邊縈繞著已經記不清名字地情歌——調倒是能哼兩下,奈何唱歌跑調的我,哼出來的音也不準。不過也好,這樣我就不會去刻意尋找.不會重複聽那首歌,不斷回憶起那時分手地痛。
那天的我,那天的她.那天分手了。
記得那天到來之前,老師說“愛情”隻有童話裏才有,可是她騙了我.因為分開真的會痛。
或許這隻是我單方麵的痛——將我們比作兩團黏麵,交往.讓我們合在一起,分手.一刀落下豁開,可能那一刀有些不公平,隻切痛了我吧。
也許,這正說明了.她是童話裏的公主,而我隻是她生命裏的一個過客。
“呼.”口中呼出的熱氣與冷空氣接觸,化成白霧,不知融化了幾片要墜落地雪花。
溫柔的踏著雪,它們會痛嗎?
是否墜落地雪花也有伴侶,要落地尋找.若是有的話,我拆散了多少對相愛的雪花.或許,這算是報應吧!
“莫北。”那個熟悉的女聲縈繞在耳邊,他下意識地轉過了身。
是她,若不是夢.那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了,青年笑著答應道:“是你,好久不見。”
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遇到了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些什麼。
想來她也是這樣吧,也可能隻是下意識地叫出了那熟悉地名字,本來隻是嘀咕一下.並不是想叫住那名字的主人。
“是啊,好久不見。”她尷尬的笑了笑,看來是猜對了,這個女人並沒有要叫住“莫北”地意思。
她穿著一襲單薄紅裙,腰間係著一條閃亮黑腰帶。在這麼冷的天,穿得這麼單薄,她肯定是從哪裏剛剛走出來。
“呼。”用她那鮮豔地紅色高跟鞋踏了踏雪,將雙手放在嘴前呼氣取暖,才一會便已經凍得麵紅耳赤。
本想脫下身上的黑色棉襖給她穿上,可看起來卻是不用了.因為早有一個男人站在了她身後,將一件略厚地黑色衣衫披在她肩膀。
她扭過頭,嘴角上揚,很開心地與那男人四目相對傳情,金色長發上地積雪落在了肩膀處,被那男人無情地掃下。
“那,改天在聯係吧。”莫北識相地轉過了身,同時在心中哀歎,想來.他,應該就是那童話裏的白馬王子吧。
雙手插在藍色牛仔褲口袋,昂頭望了望天,那正往下飄落地雪花.此刻天上沒有星星,能看到的隻有那一輪不完整地彎月。
為什麼這個世界人有這麼多的人,若是隻有你和我那該有多好,至少不會那麼複雜。
“嘿,等等。”她叫住了莫北,莫北沒有走遠,待他轉過頭。那前女友笑了,她望著莫北繼續道:“我還沒有你的電話。”
是啊,連聯係的方式都沒有.分手之後,什麼都沒有了,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刀兩斷.既然都斷了,為何還要藕斷絲連?也許,並不是我沒有記住那段時光,而是不想,想要遺忘那曾經的戀情,隻是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罷了。
莫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抬起左手撓了撓後腦勺笑道:“哦,對啊。”
聆聽她說出地那一串數字,莫北卻沒有去刻意地記.甚至連聽都有些懶得去分辨,隻是為了應付她。
莫北不願再與她相見,並不是肚量小.而是不想把持不住,換來新的傷痛.不想,讓她背後那一言不發的男子遷怒於她。
臨走前她還用手在側臉比劃,莫北靜靜地看著她.觀察她入微的變化,直到那個男人讓女孩上了黑色豪車,莫北都一直保持著微笑。
目送那個曾經心愛的女孩上了車後,他獨自站在街頭擺手,不知過了多久。
“我們.或許還是朋友。”他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著,半晌,轉過身踏著雪獨自離開,這裏.或許就是最後與她相遇、交談的地方吧!
又想起了分手時地那首歌,它伴隨著腳步聲在莫北腦中播放、回蕩著.看來需要一副新的耳機,才能遺忘——
哎,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既然如此就全都忘了吧!還記得又有什麼用呢,隻能徒增悲傷,可能下一次與她見麵.提電話號的會換成我自己吧!
..
三月的春天還是有些冷,但已經開化,想來城市裏很快就會迎來春暖花開的季節,而十號的早晨就是我離開這的日子,為什麼要離開?
是想要轉換心情.去其他地方想以後要怎麼辦。
這裏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作為人的起點,也可能是終點.但我不想路程也在這,讓這城市束縛我的一生,所以才想要出去闖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