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位於天武國的最南方,是天武國邊疆一處重要要塞,說是南海,但卻是一處戈壁,怪石林立,一片荒涼,往往是數十裏不見人煙,幾乎沒什麼人在這裏生存,隻有天武國的軍士長年保衛此地,建立了一座雄偉的邊荒城池,南海城。
南海城麵對一片戈壁而建,後方是一條大道,直通帝城,帝城位於天武國中心,是天武國皇帝座駕的地方,因此,若是南海城被攻陷,那麼敵人就可長驅直入,一舉拿下整個天武國,因此南海的防備力量很強大,甚至超過其他邊塞的力量,在這裏坐鎮的是史上最具才能的將領,被譽為飛將軍的李廣。
“最近有什麼情況發生嗎?”李廣三十上下的年紀,身材魁梧,劍眉星目,相貌俊朗,若刀鞘般的臉龐顯示出他的堅毅,李廣經曆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戰役,在戰場上生生殺出了威名,使敵人聞風喪膽。此時他正在營帳內,裏麵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回將軍,據我方探子回報,孔宣國的軍隊增援了五十萬左右的人數,於五百裏在駐紮結營,”一個滿臉胡須的壯漢說道,一身肌肉充滿了爆發力,且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便知是個武林的好手。
“回將軍,在南海城外三十裏出發現一對輕騎軍,人數在一百人左右,被我方軍士發現,交戰中我方死傷二十六人,斬殺敵手十人,”說話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一身白衫,手中緊抓著一把羽扇,麵色蒼白,說到最後,臉上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嗯,還有嗎,”李廣背對眾人,眉頭緊皺,兩手背過背後握拳,沉聲說道。
“將軍,最近在城外發生了一件怪事,”開口的是那位女將,名字叫顏青,烏黑的長發若瀑布一般,標準的瓜子臉,從左眼處有一道傷疤,看起來甚是猙獰,特別定製的鎧甲顯現出女將凹凸有致的身材。
“哦,說來聽聽,”李廣擺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有十五名精兵於城外西南方向一百裏處莫名失蹤,”女將理了理思路說道。
“哦,莫名失蹤?會不會是被敵軍俘虜了,”
“不是,現場未發現任何戰鬥痕跡,失蹤原因不詳,”女將很肯定的說道。
“竟有如此怪事,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李廣揮手退開他們,坐在了椅子上沉思。
“末將告退,”三人相互間看了一眼,抱守行禮,便各自退出了帳門外。
“五百裏外,突然多了五十萬精兵,看來是下了血本了,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孔宣國沒必要再派人到南海城打探,且一百人太多了,還有一百裏外我方騎軍莫名失蹤,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係呢?”李廣緊皺眉頭,眼中不時有精光閃過。
“不知怎的,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就是五年前那一戰也沒用過啊,”說著李廣放停止沉思,起身穿起黃金戰甲向營帳外走去。
“參見飛將軍,飛將軍威武,”帳外,所有的軍士看見李廣,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大聲歡呼著,對於他們來說,李廣簡直就是個神話。
十年前,李廣初次來到南海這片戈壁,當時正是與孔宣國大舉交戰之時,李廣就顯露出過人的軍士才能,開始率領一小分隊衝擊敵軍,多次出色完成任務,後被調到前鋒營,直麵孔宣國的大軍,又因作戰驍勇,經常殺入敵軍內部,由此打下了他在軍隊的根基,後逐漸顯露鋒芒,僅打仗三年就被封為副將,在軍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是在五年前,孔宣國與匈奴人不知達成了什麼協議,結為同盟,同時向天武國進軍,天武國上至皇宮大臣,下至平明百姓,皆惶恐不安,絕望不已,當時的大將軍在被刺殺身亡,更是讓天武國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皇帝無奈,就要遣兵求和時,李廣毅然排除眾議,向皇帝立下軍令狀,以人頭擔保定會驅除外敵,還天武國一個太平,之後李廣憑著自己卓越的軍士才能和南海戈壁的地勢優勢,曆時三個多月的戰鬥,最終戰敗了孔宣國與匈奴人的聯盟,至此匈奴不敢踏入南海千裏一步,孔宣國不得不送出許多的寶物求和,還割據了二十五座城池當做賠款,李廣立下大功,皇帝賞賜了許多的珍寶,還賜出一塊免死金牌,皇帝更是賜封飛將軍。
“好了,不要多禮,”李廣淡淡一笑說道。
“遵命,飛將軍,”士軍眼中狂熱更甚,吼聲如雷,雖然李廣在軍中不過十年,呆在戰場上比他時間久遠的老兵多不勝數,但正是如此,才讓士軍們對李廣的敬佩更濃烈,李廣呆的時間雖短,但整個軍中無人可以作出如此巨大的功績。
“很好,現在去把副將請來,我有要事相商,”李廣滿意的點點頭,他看到了士軍眼中的狂熱,也聽到了他們吼聲的一律,絲毫沒有一絲雜音,由此可以看出他的鐵血紀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樣一支軍隊絕對是恐怖的存在,放在戰場上憑氣勢便可碾壓敵手,而這樣一支軍隊就是他一手曆練出來的。
“是,飛將軍,”一名傳令官行禮後便退了下去。
“見過飛將軍,不知將軍找末將有何吩咐?”不多時一名女將迎麵走來,烏黑長發若瀑布一般散開在腦後,精致的小臉,若不是左眼出那一道傷疤,肯定是個美人,特別定製的鎧甲顯露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正是剛才那位女將顏青。
“你召集一隊黑騎兵在城外等我,隨我去出城一看,”李廣看了看顏青,淡淡笑道。
“是,”顏青說完便去點兵了,她知道李廣出城無非就是士兵無故失蹤的是,將軍要親自去看一下,顏青相信,有將軍出馬,一定能查出原因來的。
“這種不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李廣抓住傍邊士兵挮過來的斬馬刀,刀身寒光閃爍,是李廣命人用精鐵特別製造的,重百斤,也隻有李廣這等武藝高強之人才可順手使用,普通人別說是使用了,就連提起也很困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事讓我如此不安,”說著,李廣把斬馬刀插入刀鞘,轉身向城外大步走去。
“參見將軍,”顏青早已等候在城門外,此時見到李廣走來,忙下馬行禮道,而三十六名黑騎軍則是一言不發,立身在馬匹傍,身上煞氣驚人,個個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活下來的精英。
“出發,”李廣上馬,率先向西南方向走去,緊跟著是顏青,黑騎軍最後。
李廣旗下最出名的無疑是十三隊黑騎軍,每隊有人數各不相同,但都不超過五十人,配有最好的裝備,個個都是在軍中以一挑十的好手,李廣對他們進行了最殘酷的訓練,每個黑騎軍無論是武藝,還是心智都遠飛普通士兵可比,他們經曆過的廝殺出普通士兵都恐怖,他們從來都是衝在最前方,又是最後一個撤退的軍士,此時李廣帶一隊黑騎軍探查,足以看出他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停,”到達目的地,李廣揮手示意,而後看向前方的一片荒蕪之地。
城外與南海城內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城內有普通人生存,有集市,有生氣,與天武國內地看起來沒什麼區別,而城外的戈壁是一片灰蒙蒙的大地,茫茫戈壁灘上布滿粗砂、礫石,踏在上麵,沙沙作響,一條條幹溝毫無生氣地橫臥在上麵,滿目蒼涼,毫無生氣,蒼涼的勁風呼嘯的吹。。
李廣前方聳立著一塊塊巨石,猶如一座座小山般圍繞成一個山穀,這座山穀便是李廣要去的地方。
“將軍,就是這裏了,”顏青一拍馬背,行至李廣左側說道。
“好,”李廣應了一聲,騎馬向山穀前行。
穀內的構造很奇特,寬數百丈,地上布滿粗石沙粒,中間立有四麵巨大的石牆,略小於石塊,站在穀外根本無法發現,牆上刻有神秘紋絡,更奇怪的是,每塊石牆頂端凸起一根石柱,四塊石牆正中央有座石台,呈三角形,一人多高,曰十五丈寬,台上還有一塊小石塊。
“奇怪,穀中何時有了這四麵巨大的石牆和那三角形的石台?顏青,你可曾見過?”李廣被眼前所見的情景震撼著,他在這南海邊疆也有十年之久了,自然知曉此地,還再此部下陷阱坑殺過大敵,對此地不說是了如指掌也差不多了,可卻從未見過穀中出現的這四麵石牆,尤其是牆上的紋絡,隻是稍微注視,便感覺如掉進深淵一般無力,實在是詭異至極,雖是感覺震驚,但也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