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奸笑著,反正一樣是戴著兜帽,“八師兄”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是隨便他怎麼笑。
他湊近玄殘垣,想要湊到他的耳朵邊去說話,哪知“八師兄”就像是碰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飛快的往旁邊移了幾步,頓時讓他臉色一冷。
玄殘垣才不管他怎麼想的,這人這麼討厭,就像一隻蒼蠅一樣,玄殘垣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給拍死,可惜,不能在這兒動手,否則他的計劃就破滅了。
想到這裏,玄殘垣暗暗壓下心中的不耐煩,想到這裏,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會選擇了這麼一個人。真是麻煩,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討厭的熟人。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身後的人腦袋靠近自己,這讓他嚇了一跳,立刻下意識的向旁邊一跳,躲過了這個人的靠近。
“師兄是不是師弟哪裏惹師兄不痛快了?師兄說出來,師弟馬上改!”那人用手捂著胸口,玄殘垣調轉頭看了他一眼,又順著他的長袖看到了他的手和他的腰,頓時,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喉嚨口,他被惡心的不輕,立刻快步走了起來。
隻見那修士一雙纖長的手,可以肯定是男子的手,卻保養得又細又白,而且,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做受傷的模樣,手卻不是掌形,而是蘭花指!
一個男子公然做嬌滴滴的女兒狀,還重重的把胯給頂了出來!一個女子做這個動作,即使不好看,也最多是被人評為醜人多作怪,而若是一個男人做出來這個動作,玄殘垣簡直不敢想象!
嘔!
“八師兄!”他氣憤的站在原地,用尖細的聲音向他傳音道:“八師兄,就在九天前,錦娘師姐帶了一個男人回來,還對那個男人百依百順!那男人長得真是英俊瀟灑,卻是個冷性子,總是冷著一張臉對著師姐不說,還常常出口諷刺她!八師兄,你要不要去幫師姐報仇?”
聽完他的傳音後,玄殘垣突然頓在了原地,全身繃得緊緊的!錦娘!就是這個名字,玄殘垣還聽到父親這麼親口叫了他,當真是天大的幸事,他還活著!
而此刻,他就在這個石柳宗裏麵!想到就快要見到自己的父親了,一瞬間,玄殘垣立刻緊張了起來!
不出自己所料,當這件事說出去後,“八師兄”果然停了下來,那修士沾沾自喜了一會兒,卻突然感到汗毛直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抬起頭來看著玄殘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結結巴巴的道:“八師兄……不是……我要說……師姐朋友的壞話的……隻是那個人……實在是太討厭了……師兄不……覺得嗎……”
“八師兄”冷冷的瞪著他,即使那修士看不到他的眼睛和臉,也可以感受到他那鋒利的眼刀和威勢,心中疑惑的道:“這是怎麼了?原本這個傻傻愛著師姐的師兄竟然變得這麼厲害了?連我都可以嚇到?原來,狗屁的愛情竟然能使人擁有一種不懼生死的力量?”
玄殘垣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麼白癡的挑撥離間,為什麼這家夥還要在自己身邊聒噪個不停?難道這令牌的主人總是受到這人的挑撥離間?
所以他冷冷的回頭看向那修士,壓低聲音,完全聽不出自己本來的聲音,嘶啞而又陰森,“你是誰?”
這個問題在他看來,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問後邊的人是誰,隻是他一瞬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罷了,話一出口,玄殘垣就後悔了,這一句話很有可能讓自己身份暴露,真的是,心情一激動就有些忘乎所以了!
那修士可不這麼想,他想的是,“八師兄”真狠,竟然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模樣,讓自己丟了這麼大的一個人!讓自己出醜!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恨得牙癢癢,盯著玄殘垣就要將他身上盯出幾個大窟窿出來!心中狠狠地罵道你個死家夥,惹了我我還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嗎?想都不要想,你就等著給我死吧!
他臉色慘白,即使沒有人看得見他的臉色,眾人憑想象就可以想象的出來。就在這修士跟上玄殘垣的時候,走在身邊的修士都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光明正大的偷聽,此時聽到玄殘垣的這一句話,不由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那修士臉色瞬間陰冷,四下掃射一眼,頓時周圍的所有人都感到背後一陣陰冷,誰不知道這十師兄的惡名聲,哪裏敢惹他,紛紛轉過頭去,裝作一副路過的模樣。
有些人還快步走了幾步,隻是眾人臉上都忍不住浮現笑意,隻是在兜帽底下看不出來罷了。
那修士盯著玄殘垣的兜帽就像是要將他燒為灰燼,過了一會兒,他才將自己心中的惡意壓了下去,連連躬下了身子,繼續帶著諂媚而甜甜的的笑意道:“師兄實力高強,又要忙著這忙著那,把我這小人物忘了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