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幽冥林,外麵的月光都變得溫和許多。朦朧的月光下,湖光蕩漾。雖然還未到荷花開放的季節,可那湖麵上的荷花卻怒放著。微風過處,空氣中盡是淡淡的荷花香氣。
“今夜便在這裏歇息。”
美男走過湖上木橋,最終在橋盡頭的木屋前停下。這木屋雖然不大,可從外麵看來卻修的極為精致。木頭都是上好的紅木,更美.妙的是,這木屋建在這滿是荷花的湖中央。
李浣青沒有拒絕,跟著妖孽美男走進屋子。反正除了這裏,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
可等李浣青走進木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絲尷尬。
“這裏……就這一個房間?”
木屋很是小巧,隻一張鋪好的木床,和一張不大的桌子,幾個凳子,那桌子上擺著幾個茶杯和一個藍瓷小茶壺。這屋子並不像是常住人的地方,倒像是個偶爾落腳的客房。
“寒舍的確簡陋,你可是嫌棄了?”美男在凳子上坐下,沏了一壺茶。
“怎麼會嫌棄……隻是這跟一個陌生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哈哈,我連你是誰都還不知道呢。”李浣青尷尬的笑起來:“我可是個有節操的人。”
“我姓糊單名一個言字。”糊言倒了一杯茶,遞到李浣青手裏。
“……”
糊言,胡言亂語,這真的是就是他的名字?確定不是隨便編了一個來糊弄她的?
李浣青有些不太相信的望了糊言一眼。
“怎麼?難道你不是知道我的姓名,就能和我同睡了嗎?”糊言嘴角一彎,一手托著藍瓷茶杯,媚眼含笑。
“其實,按你的姿色我是不介意的……”李浣青走到床前,用手按了按,可真硬:“我就怕你吃虧。”
“你放心,我對你這種弱小的遊魂沒甚興趣。”糊言將藍瓷茶杯放在桌上,形容有些憂鬱:“況且,像我這樣得道成仙了的人,也睡不著,我早就忘了睡覺的感覺。”
糊言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打算離去:“既你乏了,那我便先走了。”
“等等!你說……你是仙?”李浣青趕忙拉住糊言的手,卻發現他的手比她的手還要冰涼許多,就像是夢裏觸碰的那個人。
“在幽冥林的時候,你說我若要求生就隨你來。我既然都跟你來了,你就告訴我活過來的辦法吧!”
“看來你是弄錯了,我雖是仙,可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善仙。”糊言甩開李浣青抓住他的手,轉頭望著她說道:“我糊言,從不隨意為別人辦事。”
“隻要你幫我活過來,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李浣青就知道這個人救她是有利所圖,所以又趕忙補充說道:“隻要你開口,我絕對幫你辦到!”
“任何事你都願意?”糊言上下打量了李浣青一番:“你剛才,可是連跟我獨處一室都不肯。”
“那是因為我剛才無求於你,但是現在我是有求於你!我這個人有恩必報,你隻要幫我,我就對你言聽必從!”
“好一句言聽必從,我倒正好有一事需要你幫我。”糊言這才轉身又坐回到凳子上,端起那杯還未喝的茶:“如果你幫我辦成了,我不但讓你活過來,還讓你回到你以前的世界去。”
“真的?”李浣青高興的飛起,為了不讓糊言反悔,她趕忙把小指頭伸到糊言麵前,示意讓他跟她拉鉤定約:“君子一言!”
糊言楞了一下,隨後還是伸出了小指,和她的小指勾在一起:“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