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李浣青甚至有些怒。
“剛才曹秀女的貼身侍女,發現曹秀女吊死在儲秀宮中……”劉公公也有些慌張:“本來這些事不該來叨擾皇上您……可是礙於曹秀女的身份特殊……所以老奴不得已……”
“好了,帶朕去儲秀宮看看!”李浣青趕忙翻身下床,畢竟人命關天,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李浣青很快便來到儲秀宮,她幾乎沒有停步,便往曹秀女的住所趕去。曹秀女和其他秀女一樣,都住在儲秀宮中。因為皇帝幾乎不到後宮來的緣故,所以這些女人也都相處的比較融洽。就算平日裏還是會因為一些蒼頭小利而爭執,可也絕對不會上升到殺人的地步。
遠遠的,李浣青便看見好些披著披風的女子圍在曹秀女屋子門外。似乎在看著什麼熱鬧,有些人露出惡心的表情,有些則被嚇得捂住了眼睛。
李浣青穿過人群,走進曹秀女的屋子。昏暗唯有一絲月光,從薄薄的窗戶紙透進來。
白綾就懸在屋子中央的梁柱上,曹秀女一身雪白的薄紗衣衫,濃密的長發一傾而下。微風過處,青絲在她蒼白的臉龐飄揚。她死瞪著一雙幾乎要爆出來的眼睛,細長的四肢毫無力氣的垂下來。她似瞪著李浣青,雙眸中是悲切的憤怒,還有一種死不瞑目……
李浣青差點被嚇的驚叫起來,她偏轉過頭去不忍多看一眼曹秀女的慘狀。便命人把曹秀女抬下來,並讓仵作檢查了屍體。
“可有什麼異樣?”
李浣青坐在隔壁空置房間的凳子上,沏了一壺給自己壓壓驚。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親眼看見過死人。她甚至閉眼都還能回憶起,曹秀女那張死不瞑目的臉。
“啟稟皇上,微臣剛才仔細檢查了曹秀女的頸脖勒痕,發現其頸脖後又也有較深的痕跡……曹秀女的指甲中也殘留著許多雜物,恐怕在曹秀女死前,曾做過非常激烈的掙紮……”仵作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回答說道。
“這麼說來,曹秀女並非自殺,而是他殺?”
李浣青心下一沉,曹秀女是曹孟的女兒,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會得罪曹孟?還是說……這一切的矛頭都是指向她的?
曹秀女在宮中被人殺害,身為曹秀女的生父,曹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不馬上想出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恐怕霓裳宮很快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證據來看,曹秀女的確不像是自縊而亡。”仵作做出了肯定的判斷。
“可找到關於凶手的線索?”李浣青趕忙追問,若能即時找出凶手加以懲治,是對曹孟喪女之痛的最好安撫。
“依凶手的手段來看,此人定是個慣犯。”仵作搖了搖頭:“微臣並未從曹秀女身上,發現什麼線索。不過……”
“不過什麼?”
“看這屋子的陳設,並未有所打亂。說不定,凶手是和曹秀女交往甚密之人。”仵作提醒說道。
“行了,你且回去休息吧。”李浣青經仵作一提醒,似乎有了些眉目:“劉權,你說是曹秀女的貼身侍女發現曹秀女吊死宮中的?”
“是的皇上。”
“把那侍女給朕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