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無非就是那點破事。但是知道歸知道,若是親眼見到,或者親身體驗那便又是另外一種滋味了。
血櫻真的真的,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滋味——血液逆流,頭腦暴漲。看到這樣一副畫麵,這樣一幅讓他肝腸寸斷的畫麵,他卻隻能輕輕地,不可置信地低喃出了月兒的名字。
一聲“月兒”喚的是心如刀割,痛徹心扉。
“天兒,看來你們是有話要說,那我先離開了。”上官楚玥微笑著,眼神看著血櫻,話卻對著破天說。
破天逐漸回神,眼底最初的震驚慢慢消失,隻留下淡漠。
“我和他沒有什麼話要說。”伸手拉住上官楚玥的衣袖,破天淡淡說道,眼神平靜。可是,真的能平靜得了?那下麵掩著多少激蕩洶湧。
血櫻的身子在那句話下,搖搖欲墜。雙眼通紅,心智似乎也被迷蒙住了。妒,瘋狂的妒。傷心,絕望的傷心。淚,洶湧地流淌出來。也許,此時的血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是他,親手將她推開。是他,狠絕著心讓她練絕情劍譜。是他,讓她傷心,讓她離去。是他,隻想守護著她,望著她。可是為什麼一切在望著那撕心裂肺的畫麵之下,在聽到決然的話語之下,全都分崩離析。他想要她,想要,想要……瘋狂的想要。同時,他還想要——殺了她身邊的男子。
妒火蒙住了眼睛,大腦不受控製了,也許血櫻連他自己也想不到,當他伸出手掌,拍向上官楚玥的時候,有多瘋狂,有多絕望,有多無助,又有多脆弱……
上官楚玥的身子被拍飛了出去,鮮血噴灑了一地。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上官楚玥在被拍飛出去那一刹那,眼中閃爍的微笑。是的,上官楚玥本是可以躲開那一掌,但是他卻沒有動,他等著血櫻來打他,他等著血櫻來泄憤。因為,他知道,血櫻打他打得越厲害,天兒就越心疼他。他喜歡那種被人心疼的滋味。
“楚玥……”破天失聲叫道,身子迅速飛起接住上官楚玥,目光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一掌將楚玥拍飛的血櫻。那是她認識的師父哥哥嗎?暴戾,凶狠?
“你瘋了,你一定瘋了!”破天心疼地望著上官楚玥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眼裏淚光閃動,口裏卻對著血櫻低吼著。
瘋了?血櫻的身子輕顫著,望著將楚玥抱在懷中,一臉心疼樣的破天。心,痛得已沒了知覺。眼裏,卻真的隻剩下瘋狂。
手掌又緩緩伸出,對著上官楚玥猛地拍去,隻是這一次,破天卻擋在了上官楚玥的身前,血櫻的手掌下。
“剛才是我大意了,這一次我豈能再讓你得手!”破天沒有看血櫻,眼裏隻有懷中的上官楚玥,眼中有淚,滴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