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需要大量真元。有了剡琉內丹充足的真元相助,徐行輕易地跨過了這一步。
徐行一點點收複著火雲,並凝結成形。隻是倒轉丹田的時候,透明罩子受到擠壓,搖搖欲裂。體內真氣因為失去丹田控製,在徐行體內各大小脈穴裏流傳,全身燒灼般疼痛。他如果睜開眼睛,就會看到自己身上霧氣騰騰,五竅不時有火星噴出,那是體內零散的火真元流出體外。
徐行咬牙忍住,小心移轉丹田。等丹田到位,徐行開始收取體內亂串的真氣,把他們一一送入中府。
徐行噓了口氣,知道成功了一半。下一步是將中庭裏固化的火雲按照球狀有序排列,需要十分仔細。不知過了多久,隻見中庭裏一個大火球已經形成,緩緩轉動,非常漂亮。不斷有真元從體外進來,進入丹田卻如一個個的小火苗,都被火球吸了進去。
徐行睜開了眼。天已大亮,趙登堯在他對麵坐著,額頭全是汗水。見他醒來,趙登堯拚命咳嗽,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徐行知道師父擔憂自己,心下感動,忙給師父捶背,說道:“師父,我築基成功了。”
趙登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點頭笑著說好,又問他感覺如何,徐行仔細說了。
趙登堯這才放心下來,徐行卻四處尋找,一邊說道:“師父,我那顆紅色的珠子呢?”
趙登堯笑著說:“你說那個剡琉內丹?你把它吸收完畢,內丹早成了粉末。”
徐行大覺可惜,又運轉功力,隻覺全身真元流動不息,舒服順暢。心念一動,一口真氣順嘴而出,卻是一串串的火花,絢麗多彩。徐行哇哇大叫:“師父,你看,你看,我會噴火了!”
趙登堯一笑,說道:“以後你修為增加,就是想噴火柱也是可以的。”
徐行哈哈大笑,噴個不亦樂乎。趙登堯連忙止住他,說這樣消耗真氣甚巨,而且沒有用處。
一年來兩人朝夕相處,情同父子。趙登堯將自己所知一一教給徐行,隻是他的病一天比一天嚴重,終於沉屙不起。
這天晚上,窗外風雨飄渺,屋內油燈如豆。徐行聽到師父微弱的呼喊聲,連忙答應著,來到師父床前。趙登堯聲音低啞,時不時地被咳嗽打斷,對徐行說:“徒弟,師父以後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多保重。”
徐行眼淚立馬下來了,哽咽地說:“師父,你不會死的,你會好好的。”
趙登堯勉強笑道:“傻孩子,你是大丈夫,大丈夫不哭。”
徐行忍住眼淚,時不時抽泣兩聲。趙登堯又說道:“等你長大了以後,有空去一趟青峰山,給我在那裏立個靈位。”
徐行抽泣著答應。
徐行一夜沒睡,守在師父床前。趙登堯咳嗽一陣急似一陣,屋內燈光飄忽不定。天亮時分,趙登堯終於沒能熬過去,悄然病逝。
徐行放聲大哭。他從小沒有親人,好不容易有個疼他的師父,卻相處不到兩年就撒手西歸,覺得人世無常莫過於此。
徐行悄悄通知徐嫂,徐嫂找人幫忙安葬了師父。徐行在屋裏設下師父靈位,每天恭恭敬敬拜上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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