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和平,和平的和,和平的平。我是一名孤兒,準確的說,我是一名棄嬰。1984年的元旦,我被發現被丟棄在某小鎮的某一男廁裏(據此我推測丟棄我的應該是某一雄性動物,而此雄性動物極有可能就是我那未曾謀麵的狠心老爸)。據說當時我就一皺巴巴的醜猴子,臍帶還連在肚臍上,渾身上下的財產就一張破舊的花棉被,沒有任何配件。後來我被某一差點把我踩死結果卻是被我絆倒到茅坑裏的熱心大叔以德抱怨地送到了當地的派出所,接著我便被分配到某一孤兒院,從此過上沒爹疼沒娘愛的悲慘生活。
像我這種“來曆不明”的孩子,按規矩都是由孤兒院的現任院長命名的。而我和平這一名字來自於院長大人手上的一本《漢語詞典》,和姓輩的剛好輪到和平這一詞,舉例說明就是我前麵來的孩子有叫和風和美的,我後麵來的孩子也有叫和氣和尚的。後來,從我懂事開始,每當我看見和尚這可憐的小丫頭,我都會在心底為她默哀一秒鍾,順便掬一把同情的淚。阿彌陀佛,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幸好這丫頭後來被人領養了,也如願換了名字,從此脫離了噩夢,而我則在水深火熱中牢牢堅守陣地直到刑滿退役,無人問津。
我這人雖沒啥崇高的理想和遠大的抱負,但誌氣這種東西我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初中畢業以後,我以窮人難以言說的意誌和方法熬完高中和大學,畢業後就在一所三流中學任初中語文教師,日子也過得逍遙自在,直到兩年後的今天。
2008年的元旦(沒錯,又是元旦),我穿越了。2008年1月1日下午三點左右,我被車撞了,然後我飛出去了,然後我死了,然後我穿越了,然後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然後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這真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啊!然後,我感覺到,我的身體真TMD痛啊!天啊,早知道撞車後會這麼痛,我就……對了,我不是被車撞了嗎,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我被那無良司機棄屍荒野了,大白天的他沒那膽子吧,他頂多就給我來個肇事逃離。我費力地抬起頭,努力地瞪大眼鏡想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但憑我1.5的金睛火眼也僅能隱約看到幾塊豎起的東西和幾個小丘,空氣中還彌漫者一股惡臭,我的心底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支起雙手企圖坐起來,但當我費盡九牛二虎的吃奶之力成功地站起來之後,不到一秒,我又迅速地趴下去了。還是趴著好啊,趴著舒服,趴著自在,能趴著我又為啥要坐著呢是不?我的屁股啊!該死的,難道那量車撞到我的屁股上了?天啊,這下我什麼麵子都沒有了。我要詛咒那司機討不到老婆,討到老婆也生不出兒子,生出兒子也沒有屁股,有屁股也沒□□,有□□也生痔瘡。反正俗話說得好:十男九痔,司機的兒子生痔瘡可是一點也不怨枉。天啊,痛死我了,讓我暈過去吧。我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