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可惜一個對付坦克百試百靈的利器就這樣被自己浪費掉了,胡彪馬上下了命令:“快,跟我去打掃戰場,能拿的都拿上。”
經過連番的惡戰,戰士們身上的彈藥都所剩無幾了。後麵的補給又經常被鬼子的炮火阻攔,時有時無的。仗打到現在,大家都快斷頓了。
胡彪他們摸出房子,老突突迅速依托鬼子的破坦克架起機槍,警戒著鬼子剛剛攻進來的方向。前麵的弟兄們還在跟鬼子的後續部隊在交火呢。
胡彪他們三個則迅速的在鬼子的屍體上麵摸著彈藥。那些個燒的半焦的鬼子身上也沒留下什麼好東西,運氣好能找到個沒被燒過的香瓜手雷。
“好你個彪子,見者有份,給我留點!”斜對麵的一個戰士見狀連忙喊道,他們的彈藥也不足了。
“自己來取,吵吵什麼!”胡彪說著抄起一挺鬼子的機槍,又從機槍兵身上扒拉彈匣。哪知一隻手剛摸上去,那個鬼子機槍手眼一睜,扣住胡彪的手腕子一把扯翻了他,就勢就騎在他身上,一手穿過他的脖子死死的從後麵勒著他。
胡彪沒個防備,一把給鬼子製住,直被勒的兩眼翻白舌頭吐了老長。
危急時刻,小猴子見班長快被鬼子弄死了也顧不上什麼了。他剛剛搬了一回東西進去,這會子手上什麼都沒拿,猛的想起來身後還背著把工兵鏟,順手就抽了出來,湊上去狠命的拍在鬼子那帶著屁簾帽的後腦勺上,立馬鮮血橫流。
那鬼子倒也硬氣,挨了這麼一下愣是沒吭一聲,手上的力還收緊了幾分,大概是臨死前想拉個墊背的。
這下可慘了胡彪了,被這鬼子勒的氣都沒了,雙腿就那麼無力的蹬著,屎尿都到門口了。
就在這將死未死的時候,脖子上的壓力陡然一輕,一口氣抽進去吐不出來,立馬就暈了過去。
原來是猴子見一鏟子沒把鬼子拍暈了,怕班長沒命,橫過鏟子輪起胳膊就斜斜的照著鬼子的脖子砍了下去。
那工兵鏟聽說是正宗德國貨,用的一水的好鋼材,入手分量極足。再加上經常挖土翹石,邊緣早就磨的鋒利無比,再加上猴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下砍下去竟削斷了半個脖腔子,連那頸椎骨也是斷了。
鬼子的腦袋就往邊上一斜,軟軟的掛在胸前。被砍斷的頸動脈裏“嘶嘶”的往外噴著鮮血,像噴泉一樣。製住胡彪的手一鬆,人就歪倒下去。
眾人也顧不得別的,都圍攏了過來。扯開鬼子的屍體,翻過胡彪,猴子一探胡彪的鼻口,居然是沒了氣了,瞬間就哭了起來。
“老吳叔,班長被鬼子弄死了!嗚嗚嗚……”
“哭啥,哥幾個讓讓,給他擺平嘍!”
到底是老突突見多識廣,他看胡彪麵如豬肝色,兩眼上翻,像是憋著的樣子,當下手上沒停,拉動槍栓退出一顆子彈拿在手裏,把機槍扔給猴子。抱起胡彪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腿上,拿著子彈,彈頭對著胡彪的人中就戳了下去。
這一記戳下去,胡彪像個被戳破的氣球一樣,一口憋著的悶氣就從鼻子嘴巴裏泄了出來。
這一口氣順出來,整個人的臉色立馬就紅潤起來,眼睛也不翻了,呼吸也正常了。老突突再拿起他的手,子彈尖在他的無名指肚上有狠狠的戳了一下。
“啊!!!疼!!!”胡彪立馬從原地竄了起來。
看看邊上的弟兄都在笑,滿臉淚痕的猴子也破涕為笑,再轉頭看看似笑非笑的老突突,心裏就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