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街上,烯稀疏疏的走著幾個人,大都是早起的商販,整條大街帶著清晨的慵懶與閑適.
答答答答..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街邊遠遠的傳來,越行越近,一個黑衣的車夫正用力甩起鞭子,啪的一聲狠狠抽在馬身上,馬急速的喘息著,在初春寒冷的早晨裏身上騰騰的冒著熱氣,顯然已經跑了不少路程.
噓!車夫猛然一勒韁繩,急速行駛的馬車猛然停在了一戶不起眼的小門麵前.門內的人仿佛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在同時打開了門.馬喘息著停下.車夫跳下馬,門內之人急上前一步,輕聲問到:"來了嗎?"車夫微一點頭,撩起車簾,低聲說道:"先生,到了."一隻細瘦幹枯的手伸了出來,扶在門內人伸出的手上,悠悠探出半個身子,卻是一個年邁的老者.黑瘦的麵孔,稀疏的華發,眯起的眼睛帶著一絲迷茫的表情.門內出來的人不可察覺的皺了下眉,隨即神色入常,把老者攙扶下車.老者甚為矮小,此刻下車,與人高馬大的車夫一比,竟隻到其腋下.車夫卻不耽擱,向兩人彎了彎腰,便又跳上馬車,打馬仍往前奔去.
門內之人引著老者,急向前行,老者看似年邁,竟能跟著並不落後.走過小小的庭院,進得裏屋,門內之人向老者一輯,便走向門側擺著古玩的櫃旁,慢慢扭動其上的一個古瓷花瓶.吱呀一聲,對麵的牆壁慢慢移開,露出一條通道來.兩人仍不說話,一前一後進入秘道,牆壁在他們身後慢慢合上.
走了許久,終於到了盡頭,出得機關卻是在一座假山之中,入目是一個極大的花園,他們所處假山正在花園的角上,旁邊長滿藤蘿,掩飾的極好.此時初春,園中花草並未開放,隻有嫩綠的枝條輕吐著春意.兩人卻無心仔細觀賞,便疾步走向西邊的角門.出得園來,再轉過幾個彎,一條筆直的大路變出現在眼前,清晨的路上,已有不少的仆人丫鬟,見到兩人,都恭敬而立,顯然平日管教極嚴.路的盡頭是一座大屋,正有一人在門前焦急的來回踱步,看到兩人,便喜不自禁的迎上來,說到:"先生,等您多時了,快請!"
屋內零散的坐著三五個人,此時聽到聲音,都禁不住站了起來,當前一個青色衣衫,容貌清秀雅致的青年看到老者之後,禁不住撲通一聲跪下,"青言給師傅請安!"老者此時已到眼前,上前一步,扶起青言,說到:"言兒快起."青言卻不肯起,抬起頭來,臉上已滿是淚痕,"師傅,言兒無能,不能救得大哥,師傅,你快救救他吧!"老者微微一笑,"為師已然知曉,快帶我看你大哥去吧!"青言聞言大喜,忙應到"是!"起身將老者引入廳後一個房間.眾人紛紛跟上,卻被青言攔在門口.
房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隱隱夾雜著血的腥味.床上正躺著一個人,走近前去,原來是一個男子,雙目緊閉,嘴唇蒼白,卻仍難掩其風姿,鼻梁高挺,完美的臉型與眉毛,仿佛那樣躺著就已經讓人忍不住看他.老者坐在榻前,伸手給給其把脈,青言焦急但安靜的立在一旁.老者放下手,又揭開被子,把男子胸前的白布弄下,露出平坦的胸膛,隻見左胸靠近心髒處有一個小小的針眼,周圍隱隱泛著青色.老者從懷中拿出一根小小的,形狀奇特的,乳白色的針狀物,輕輕插在傷口周圍泛青的地方.白色的針狀物剛一插入,便由根部猛然變成黑色.老者迅速將之拔出,針上的黑色慢慢變回白色.青言在旁默默的看著他.眼中露出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