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嘉看著道:“小姐莫哭,雖沒有小姐換的衣服,但本王有備換衣服,待小廝拿與你換下,烤幹你的衣物,本王再護送小姐一程。”
詩薇略一愣,聽著來人自稱本王,不知是哪個王,偷偷抬眼見著一張無可挑剔的俊顏,心裏竟沁出了一汪水,隻是仍覺不妥,便悶不做聲。
慕容文嘉見她如此,便道“本王乃懿親王,與你父親同朝為官,總不至於作甚不恥之事。”
詩薇聽是懿親王,眼中小女兒神態更甚,都說懿親王天下無雙,,今日一見竟覺得比傳聞中的更甚。
都說懿親王麵冷心更冷,眼下卻如此溫潤有禮,因父親是同僚,才對自己另眼相待嗎?依著懿親王如此冷傲的性子,斷不會因父親的丞相之位就對自己這般。
不是這般,那便是因著自己了,思及至此,臉上火辣辣的,便扭捏著道謝。
慕容文嘉指了不遠的樹蔭,徑自走去,詩薇亦步亦趨,待她坐定,慕容文嘉才在數尺遠處坐下,詩薇心中泛起點小甜蜜。
懿親王真是守禮,雖無旁人,卻也懂得避諱,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侍扇雙手托著衣服來了,向主子一禮,又對詩薇肅了肅,呈上衣物。
詩薇拿著衣服問侍扇:“我的侍女呢,怎麼不見。”侍扇一笑說您的侍女在不遠處候著呢。
詩薇紅著臉躲在林子裏費力脫下濕透的衣裙,手中的衣服有種淡淡的獨活香,柔軟的絲綢,摸著冰冰涼的,繡著暗花。
男子的服飾果然不同女子的,不說樣式,一字即曰大。
換上幹淨的衣物,複又坐在樹蔭下,此時侍扇已燒起一堆火,旁邊放著紫金烏砂茶壺,待添了柴又退至遠處。
詩薇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雖說是烤衣服卻也著實給難住了,衣服扯不開,折騰了半天紅了臉。
慕容文嘉見了,也不作他想,起身就接過衣服,遠處侍扇見王爺親自動手,欲過來幫忙,被抬手製止。
慕容文嘉搭好衣裙坐下,一手端起和田玉茶盞悠然品茶一手攤開折扇賞玩扇麵上的字。
她起身道謝,他也不作聲,似沒聽見,詩薇臉上微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便抬眼望遠處。
半晌,慕容文嘉見人沒有聲氣兒,隻見她望著遠處,眼珠燦燦,這女子安靜時竟和他的江兒有五分相似,姣好的臉龐,略上翹的嘴角,冰清玉潔形容不為過吧。
想至此訕笑,這隻是個空有其表的人,,想著那會打侍女的時候,一點閨秀樣子也無,此時的安靜隻怕是裝出來的罷。
驕縱的千金,怎的在自己麵前卻是這般模樣,還真是出乎意料,莫不是已對自己暗許芳心了,還真是隨便,不過也好,如此也不必費勁周旋,握住丞相愛女的心,便握住了丞相。
心雖不屑,也不作在臉上,隻是她怎能同自己的江兒相比。
柴火燒盡了,詩薇伸手摸摸烘幹的衣裙,便拾掇了複換回來,侍扇接過她遞來的衣服疊整齊,慕容文嘉開口道:“本王送你一程。”
詩薇納福跟在後麵,走了一刻看見二丫在邊上候著,主仆再次行禮後:“這廂謝過。”
慕容文嘉道:“順著這條小徑可回寺院,沒有岔路,就此別過。”說完便帶著侍扇離開。
這邊詩薇主仆兩各懷心事的回返。侍扇手裏捧著那套衣服問:“爺,這套衣物怎麼處置。”
“扔了吧。”侍扇應了聲是,交給後邊的隨從,又嘀咕:“幹的怎麼給穿成濕的了。”再看爺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也悻悻閉嘴。
慕容文嘉心道女子麵嫩,裏麵的裏衣褻褲不好拿出來烤,一直捂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