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他欲言又止地說。
不料,蘇珊頓時又氣又怒看向他:“把你扒光了壓在下頭,再拿個擀麵杖那麼粗的棍子捅你,你能好嗎?”
肖白竺頓時一窘,喂,這丫頭,真的是那個蘇家的小姐麼,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還有,擀麵杖他在她姑婆家見過,那玩意兒可不是一般的大個……話說,那個人類那東西有那麼大麼?那簡直是異型……
想到這,肖白竺還不由地看了那個變成植物人癱在地上的混蛋一眼。
見那肖白竺不光什麼都看了聽了,明明到了麵前還要看她笑話,還有他那目光中的不屑是啥意思?剛剛經曆那種事,蘇珊不由地想,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麼惡心的?表麵上多麼斯斯文文,一有感覺就像禽獸一樣,這才是他們的本性麼?
那個惡心的眼鏡男是男人,眼前這個救星,和他也是同類啊——見鬼,她要怎麼辦?
本來之前還對肖白竺充滿感激,一想到這,蘇珊卻氣不打一處來,湧到眼前的眼淚硬生生被她憋住,她強硬地扭頭,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看什麼看,還不給我鬆綁!”
肖白竺原本剛把那眼鏡男的外套剝下來,準備給蘇珊遮一遮,聽她這副口氣,頓時莫名的火大,當即什麼也不說,直接把那外套丟到她身上——天知道他為什麼要來多此一舉!要不是在進入身體之前感受到她強烈的情緒,他才不會費盡力氣前來幫她,甚至不惜用這個剛剛修得能動彈的身軀做了一次靈子穿梭!
本來留下的能量就很有限的好不好?結果倒好,救了她的後果,這丫頭就這口氣?她搞不搞得清楚自己的狀況!
結果,蘇珊卻靜默無聲,窸窸窣窣蹭著那衣服,由於四肢被固定住,她隻能扭動著身體,盡量把某些部位藏起來。
看到這家夥狼狽的樣子,披散的頭發,裸露在外滿是咬痕的皮膚,還有眼角的淚光,肖白竺的火氣立刻就發不出來了——在這個世界,女孩是被珍視的存在吧?尤其,這位還是將軍家的大小姐,她何時經曆過這種事?而且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盡快帶她離開這才是明智的選擇。
他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蹲下來,幫她用那外套遮住身體,然後察看她手腳上的束縛,這些人還真狠,竟然是用鐵鏈子鎖著她的,難怪掙脫不開,此刻,她的手腕腳踝都已經被磨破了,血肉模糊。
偏偏,這傻丫頭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她,一直是強忍著的嗎?
看到這樣的她,肖白竺不由地有些後悔,是他太輕視她了。
這裏沒有鐵鎖的鑰匙,他拿起靈子光刀,高度凝練的靈子力是可以質子化成強力的切割工具的,就算是鐵鏈也可以斬斷,雖然這樣做對這個身體的負擔有點大,但那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三兩下除去鐵鏈,沒有了束縛,蘇珊頓時蜷起四肢,縮成一團。
“能走嗎?”他沒碰她,隻是這麼問道。
“能幫我把脖子上東西去掉嗎?”她用那件外套緊緊裹著自己,小聲說道。看不到靈子流,讓她很不安。
肖白竺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東西,被它套住的那個脖頸,正在瑟瑟發抖。
肖白竺沒說什麼,無聲地握住它,結晶體一般的東西,從未見過的材質,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用力一掰,那東西就斷了,但是同時,也有強大的靈子流湧了出來,瞬間衝開了門板。
沒有料到那樣不起眼的環被破壞會有這種後果,肖白竺始料不及,暗叫不妙。
“怎麼回事!”外麵,頓時有一群人注意到了他們。
“你是什麼人!”
“哦,不,他殺了大副!”那些人看到了眼鏡男躺倒的身體。
“抓住他,這個闖入者!”
奴隸守衛們立刻拿著各種簡陋的武器蜂擁而至。
唉,果然,總是惹上這些麻煩事,他到底為什麼到這裏來救她啊?不過是個毫無關係的人類,他明明可以獨自離開的。
為自己自找麻煩的行為歎了口氣,肖白竺拿起了靈子光刀,要給自己開條路離開這。他並不是以保護自然種為己任的988,所以現在並不介意殺幾個人。
“在這裏等我一會兒。”至少,他要把這丫頭帶走,否則他的行為就失去了任何意義;他對抱成一團的蘇珊這樣說著,就這麼衝進了人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