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怎麼來了?”雲蝶兒正在蝶苑繡花,就見南宮若雪急急忙忙跑進屋來,全沒了平日裏端莊穩重的樣子。
“蝶兒姐姐,進宮的事,你可真想清楚了?那決定了就是一輩子……”南宮若雪握著雲蝶兒的手,麵上表情相當嚴肅。
“你看看我如今的日子,還有能比這更糟的麼?隻怕,這是唯一能叫我改變現狀的法子了吧……”雲蝶兒放下手中的帕子,抬眼看著南宮若雪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姐姐就等我安排便是!隻是李姨那裏……”雲蝶兒自小就沒了爹,母女兩個是靠著雲清揚、雲清翔兩兄弟臨終前留給的幾間鋪子過活,日子倒也可以,隻是假使雲蝶兒真的進了宮,那李氏卻要落得個晚景淒涼了。
“娘親那裏我會去說,這你不必擔心!”聽了南宮若雪的話,知道進宮有望,雲蝶兒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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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京城來信,聖上禦筆親書……”聽了南宮蕭的話,葉風塵癱坐在凳子上,“果然……早就該知道不會如此輕易的,果然還是……”
“風塵,這,咳!我原以為這都四年了,也該了結了,誰知……信中說,朝中大臣有人知道了雪兒要與你成親的事,欲以次為借口大做文章以動搖國本,皇上隻能假裝不知,派欽差將雪兒先暗中接進皇宮,其他再作打算。”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那濃小也是一籌莫展,不知如何應對。
“幹爹,雪兒……何時動身進京?”葉風塵突然問道。
“三日後,閣臣杜康這幾日在臨江城巡視春汛防洪狀況,雪兒會在巡視結束後,隨他一同進京,時間……恐怕超不過十日了。”看著幹兒子頹喪的樣子,南宮蕭是越發不好受,自小就被人看好的金童玉女,終不成眷侶,叫觀者心酸!
“知道了……幹爹,我出去透透氣……”葉風塵說著,轉到後院,往石莓園走去。縱然自己對雪兒視若珍寶,如仍舊無法改變她入宮的命運,依著雪兒的性子,要是能犧牲自己得朝廷安定,定然是無法拒絕吧?
一連三日,南宮若雪都沒回家,誰都不知到她究竟在忙些什麼,所有人或焦急或難過,似乎隻有她並不太關心,隻是每日叫人送信報平安。對於這場人人期待的的婚禮,還未舉行就歸於平靜,揚州百姓是唏噓不已,隻是並不清楚,究竟是何原因。
“老爺,外麵來了一隊人馬!”南宮蕭正在書房,阿生來報。
“什麼人馬?可有穿官服的?!”南宮蕭基本已經確定是杜康到了,隻是女兒南宮若雪如今還未回府,這似乎不是個好狀況。
“是,恐怕是接小姐的人到了……”阿生沉著語氣道。
“嗬,沒想到如此之快……叫人上茶,你派夥計去找雪兒,讓她快回來!”南宮蕭邊往前院走邊交代著。
“知道了,我這就去!”阿生應著快步離開。
“杜大人為百姓生計,千裏奔忙,真是辛苦了,哈哈!”南宮蕭進了花廳,就見一個三十出頭、外貌儒雅的官員,正審視著廳裏的裝飾不時點頭,定是皇上的心腹杜康了,便拱手招呼道。
“哦,蕭老過獎!杜康身為朝廷官員,理應如此,萬萬擔不起如此讚揚!”杜康起身拱手回禮道。
“誒,大人過謙!不過,今日大人光臨寒舍,怕是為了小女的事情吧,勞大人費心了!”南宮蕭道。
“蕭老客氣,隻怕是委屈了令愛,因為朝中情勢特殊,不能風風光光的進宮,還望您能理解聖上難處!”杜康再次起身,拱手行禮。
“杜大人哪裏話!”南宮蕭示意杜康坐下,才接著道:“小女本就是先皇下旨定下的皇後人選,隻是先前多難,未能按時入宮,承蒙皇上不怪罪,如今進宮若能解了朝中危機,也是她的造化了……”南宮蕭心知這次無論如何都避不了,也隻能認命。
“杜康代皇上謝過蕭老!隻是,小姐可在?此去京城路途遙遠,得早些趕路才是,京城的情況等不了太久啊……”杜康道。
“也不怕杜大人笑話,小女近日不知在忙什麼,都三日不見人了,老夫已經派人去找了,理應很快就有消息!”說起女兒下落南宮蕭心裏也不安,不過若是按她送信的速度的話,離家應該不會太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