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未盡,一個白衣女子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柄長劍,麵上冰冷若霜,卻是與那紅衣女子的風情完全不同,整個人站的筆直,像是一柄蓄勢待發的劍。
紅衣女子站了起來,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蔣大小姐,怎麼,蔣大小姐莫不是也看上了笛哥哥麼?那可難辦了,我呢,很是歡喜這位笛哥哥,你以前搶我那麼多東西,我不過是笑笑罷了,可這位笛哥哥,我是真的不能讓給你的,蔣大小姐你還是死心吧。”
白衣女子哼了一聲,拔出自己的劍對著笛喻道:“少說廢話,拿出你的武器。”
先前大堂裏的男人都被這紅衣女子深深地迷住了,現在出現的白衣女子雖然冷漠,但別有風情,有些人色迷迷的眼光毫不掩飾地盯在白衣女子的身上,白衣女子卻視若無睹,隻重複了一句:“拿出你的武器!”
笛喻慢騰騰地將盤子中的菜全部吃光,然後才將目光轉移到白衣女子的身上,道:“為什麼?”
紅衣女子笑了起來,烏黑的長發繞在她染著紅色豆蔻的指甲上,她一拋媚眼,對著白衣女子笑道:“是啊,你為什麼要殺笛哥哥呢?我倒是不懂了,你不是要來和我搶男人嗎?怎麼好好的要動起手來了呢?”
白衣女子隻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拿出你的武器!”
笛喻搖搖頭,道:“我不和你動手,你走吧。”
白衣女子臉卻刷地變白,握住劍的手在顫抖,道:“你看不起我的劍?”
“不,你的劍很好,甚至可排在兵器譜的前十,隻可惜你的心不靜。”
白衣女子怨恨地瞪了他一眼,將劍刷地插回劍鞘中,走了出去。
紅衣女子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嘟起櫻桃小嘴,又是一個旋身倚在笛喻旁邊,嬌嗔道:“笛哥哥,那麼你的心呢,它靜不靜啊?”說著,自己長長的紅色指甲在他的心口柔柔地滑動,媚眼如絲。
“我好像聽到你的心在砰砰的跳呢,不如......我挖出來看看好不好?”她猛然臉色一沉,柔柔撫動的手瞬間變成地獄的利爪,直接往笛喻的心窩處抓來。
坐在凳子上的笛喻立刻平平地向後退去,同時手中拿著的筷子立刻轉過一個方向,毫不留情地狠狠朝著紅衣女子的手上紮去,她的利爪很快,他卻更快!
紅衣女子的手之前沒有被梨花鏢戳出一個窟窿,此次卻要被筷子戳出一個大窟窿了。
紅衣女子仍然嬌笑著,左手輕輕一拂卻是將筷子夾住,然後整個人飄然而起,往後退了約一丈的距離,嗔道:“人家不過是玩玩罷了,笛大哥你還真的要毀了我的手啊。”她的眼神似怨似怒,如泣如訴,看的大堂裏所有男人的心都無端酸澀了起來。
紅衣女子幽幽地歎了一聲,道:“笛哥哥你這麼不喜歡人家,真是讓人家傷心啊。罷了罷了,人家還是不在這兒惹人討厭了。”說著一扭身就出去了。
小二連忙叫道:“姑娘,姑娘,你的飯菜還沒給錢呢。”
紅衣女子頭也不回,隻拋下一句話:“笛哥哥替我結了,你找他去吧。”
小二站在笛喻旁邊,使勁搓了搓手,然後諂媚地笑道:“這位公子,剛才那位姑娘的飯錢......”
笛喻站起身來,道:“我不認識她。”
於是笛喻就離開了。
留下小二苦著一張臉看著老板,不會要自己墊付飯菜錢吧?
紅衣女子走出酒店不遠,卻是左拐右拐地來到一輛馬車麵前,四周無人,馬車的簾子是垂下來的,一絲波動也沒有,之前的白衣女子卻是已經站在旁邊了,紅衣女子瞪了她一眼,然後對著馬車柔聲道:“公子爺,我回來了。”
“哦?”馬車裏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莫名的吸引力,就一個字卻足夠讓人的每一個毛孔感覺到熨貼,“事情怎麼樣了?”
紅衣女子嬌嗔著跺了跺腳,嗔道:“還不是公子爺看不起月嫵,那個蔣大小姐啊,好好的幹嘛去拆人家的台啊!我倒是對那個笛喻很感興趣,看起來似乎很難搞定的樣子,不過我就喜歡難搞定的人。”
“潔兒,你有什麼好說的”
白衣女子神色未變,冷冷地道:“我沒話好說。”
“你看吧,我就說了,公子爺,她可是罔顧你的命令,你可得好好罰她。”月嫵向著馬車走近了幾步,手裏絞著帕子,捏著完美而誘人的腔調。
蔣潔兒卻仍然抱著自己的劍,道:“那也比你到處勾引人的好。”
本是怨恨的話在她的冷靜的話語中卻顯得諷刺意味非常,直接讓月嫵橫眉冷對,哼了一聲道:“那是姑娘我魅力大,總比你倒貼也沒人要的好。”
“哐”的一聲蔣潔兒手中的劍已出鞘,直指月嫵,冷冷地道:“閉嘴!”
“怎麼,還想和我動手不曾?你倒是忘記了,這劍是好劍,可這人卻未必配得上這劍!”月嫵眼波蕩漾,櫻桃唇吐出的卻是會讓蔣潔兒猛然變色的諷刺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