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雖然知道很不應該,可是顏蘇兒這一句話出來蕭初晴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忙擺手道:“初晴無禮了。”
江涯仍舊不死心,追問道:“那姑娘可知這首曲子你口中的琴婆婆是何處學來麼?”
見著顏蘇兒搖搖頭,江涯隻得歎息了一聲。
顏蘇兒湊到蕭初晴耳旁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江涯的臉色一下子黯淡起來,總讓顏蘇兒心裏覺得奇奇怪怪的。
“別擔心,沒事的。江前輩隻是......”
一語未竟,一個青衣弟子慌忙地跑過來,還沒開口,嚴曜便斥道:“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那弟子強鎮定了心神,道:“安排在西廂住下的二十多名旋山派弟子,素女宮弟子以及幾個嶺南鏢局的人全都中毒了!”
一語方畢,眾人皆驚。
顏蘇兒不明白事態有多嚴重,蕭初晴卻是清楚的。這次武林大會提前兩年召開,為的不過是已經沉寂十多年的天羅教重出江湖,還誅殺了西北的昆吾、北教兩派掌門及多數弟子,並揚言要統治整個江湖。
雖然十幾年前蕭初晴尚在繈褓之中,然而天羅教當日的威名蕭初晴不止一次聽說,天羅教上下教眾盡是奸佞之輩,為人處事隨心所欲,便如李逵一般隻要願意掄一斧子過去便是。那時候的天羅教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在武林中橫行無忌,便是小孩子在夜間啼哭,大人一旦用天羅教嚇唬,小孩子也乖乖收聲,隻抽噎著不敢哭出聲來。
幸虧當年天羅教內亂,教主莫名死亡,教中四分五裂,武林正道乘機群起而攻之,剿滅了天羅教中大部分教眾,而剩餘的人全部退到關外,至此為止,武林中才恢複了安寧。
好景不長,時隔十幾年後,天羅教竟又死灰複燃,不僅堂而皇之地將昆吾,北教兩派掌門殺害,還四處挑釁武林正道,更是直接向嚴曜下戰帖,言及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將要殺上碧落山,一統武林。
召開此次武林大會,為的自然是使武林正道統一起來,齊心協力對付天羅教,誅殺邪教,十幾年前秉著窮寇莫追的想法,此刻卻不能放虎歸山了。
武林大會的日子定在六月初六,而據碧落山較遠的一些門派弟子因無法準確計算日期,多半提早上路,因此現在雖是五月中旬,一些武林中人已經上了碧落山,好在碧落山莊夠大,將這些武林人士均安排在了西廂,誰知竟會發生中毒事件。
嚴曜也算經曆過十幾年那一場剿滅天羅教的大事件,也深知天羅教人的陰險狡詐,自是對於吃食什麼謹慎萬分。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中毒,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山莊中有內奸。
嚴曜臉色很難看,他自從擔任武林盟主這麼多年,還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簡直是□□裸地打他的臉。
嚴曜沉思片刻,轉向顏蘇兒道:“顏姑娘,恕嚴某冒昧,可否請你一同前往西廂一觀?”
“蘇兒,去看看也不錯對不對?”蕭初晴忙向顏蘇兒打眼色。
“蕭姑娘眼睛不舒服?”
“呃,沒有,沒有。”蕭初晴訕訕地笑了笑。
墨嶽含笑走過來,親昵地摸了摸顏蘇兒的頭,“小妮子,不是喜歡看熱鬧嗎?再說,你就不好奇他們中的是什麼毒嗎?”
顏蘇兒思慮片刻,點頭應了。
一行人向著西廂前去。
墨嶽手搭在笛喻肩上,低聲道:“怎麼樣,顏丫頭還是聽我的吧?”說著衝他拋了個得意的眼神。
笛喻斜睨他一眼,抬腳走了。
“她若不願,你以為你奈何得了?”
好吧,墨嶽頗感無趣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笛某人越來越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