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愛情小魔方裏的靈異事件 (1)(1 / 3)

日渥布吉帶著這一撥人朝著寨子裏的一個小碼頭走去,要路過那座石拱橋時,石拱橋下又傳來女人們清脆婉轉的情歌聲:

天上的月亮幾時圓啊,

妹是哥哥心裏一灣泉,

幾時盼著雲兒開啊,

月在清泉裏嘞,哥在妹心裏嘞……

走在前麵的多滾率先用渾厚的嗓音朝著石拱橋下的女人們唱道:

哥是山梁上的圓月亮啊,

妹是山崖邊的山花花,

月亮照在山崖邊啊,

妹妹耶,羞答答的影子彎下來耶……

後邊跟著的槍手們用起哄般的音調嘻嘻哈哈地應和起來:“妹妹耶,羞答答的影子趕緊彎下來耶……”

石拱橋下的女人們被逗得發出一陣歡笑聲,有幾個女人用木瓢舀起一瓢瓢清水朝著石拱橋上的多滾他們潑來。多滾他們被潑得亂了陣形,紛紛從地上撿起一塊塊鵝卵石朝橋下的河裏扔去,濺起的水花弄了女人們一身。女人們就像受到驚嚇的小鳥般,撲棱著翅膀,紛紛朝河岸上逃去。

多滾這一撥人這才得意揚揚地重新將鳥銃橫扛在肩膀上,繼續哼著山歌,邁著八字步走過石拱橋。

張幺爺說道:“這兒的男男女女咋這麼瘋?一點也不詫生,讓外頭的人看見了咋想?嘻嘻哈哈的,還講不講男女界限啊?”

佘詩韻在後麵朝張幺爺說:“幹爹,這你就不懂了,這就叫男歡女愛,天底下最美好的情感,發自內心的!”

“鬼的男歡女愛!青天白日、大庭廣眾的,也不避避嫌!”

佘詩韻說:“跟你說你也不會懂的。有機會啊,我就到這兒養老過一輩子。男男女女的,沒事的時候唱唱歌、調調情,多愜意啊!”

張幺爺罵了句:“不害臊。”把手背在背後,加快了步子,氣呼呼地就朝前麵走了。

張子恒在一旁朝佘詩韻解釋說:“我幺爺是老腦筋,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佘詩韻卻並不買張子恒的賬,朝張子恒翻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露出怪怪的眼神,冷聲說:“我幹爹是啥腦筋還用你來提醒?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張子恒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換來的卻是佘詩韻的這種態度,心裏一急,小聲回嘴說:“狗坐轎子——不識抬舉!”

佘詩韻沒想到張子恒也會用極其工整的歇後語來回敬她,立刻瞪圓了眼睛朝張子恒發急般地低聲喝道:“你罵誰是狗了?”

張子恒是個根本就不懂女人心思也不了解女人品性的男人,打小就在奶奶嬸嬸堆裏長大,也是被慣出了壞毛病的人,所以丁點也不會讓著佘詩韻,更不會想著要討好佘詩韻而委屈了自己。所以他針尖對麥芒地朝佘詩韻回嘴道:“你先說我是狗,我才回敬你是狗的。”

遇上這麼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粗枝大葉的男人,佘詩韻的小性子在張子恒麵前根本就耍不起來了,隻好自認倒黴,她一甩手,憤憤地說了句:“算我倒黴!碰上你這麼一個小氣鬼!以後我要再跟你說話,我就真是小狗!”說完快走幾步,追張幺爺去了。

張子恒依舊一個人說道:“誰願意跟你說話了?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樣。”

不過,看著佘詩韻走動時細腰款款、臀部翩翩的樣子,張子恒還是暗自覺得,佘詩韻耍脾氣的樣子還蠻有女人味的。要是沒有那一頭的白頭發,興許還真是一個美人胚子。

其實佘詩韻就是一個美人胚子,而且從麵相上看,甚至顯得比黑不溜秋的張子恒還要年輕。可是,張子恒從心底裏過不了佘詩韻一頭銀白色的頭發那一關。要不,張幺爺亂點鴛鴦譜的時候,說不定張子恒還就默認了,當然也不會在當時說出令佘詩韻一直耿耿於懷的話來。

因為張子恒對佘詩韻心裏無愛,也就無所謂對她有沒有感覺。當然也就不會煞費苦心地去揣摩佘詩韻的心思,更不會去遷就她,哪怕是言語上的。天底下的男人,大凡都是如此,不僅僅張子恒才是這種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