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多滾的話,日渥布吉和佘詩韻才發現荊棘叢裏的確灑有斑斑血跡。
“你被她咬什麼地方了?”佘詩韻擔心地說。
“好像是腿肚子。”多滾說。
佘詩韻和日渥布吉朝多滾的腿肚上看去,多滾的左腿果然有一個地方血肉模糊,粗布褲腿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塊。
日渥布吉犯了難,說:“這可咋整?”
張幺爺這時說:“還有啥咋整的?趕緊把多滾從那女娃娃的胳肢窩裏弄出來,再不弄出來就快被捂斷氣了。這女娃娃的勁咋這麼大?”
日渥布吉朝多滾抱怨道:“多滾啊!你啥時候能多長個腦子?這下好,弄得我也跟著你做沒心沒肺的事情了。”說著又朝張幺爺和張子恒說,“你們兩個趕緊過來幫我一把。”
張幺爺和張子恒有點畏懼。
“咋幫?”張幺爺說。
“幫我把這野孩子死死按住,我才好把她的胳肢窩掰開啊!”日渥布吉無奈地說。
“我們幾個大人就這樣欺負一個小娃娃啊?”張幺爺說道。
“別那麼多廢話了,幺爺,事情都亂成一鍋粥了,得趕緊了。”
張幺爺和張子恒無奈,隻好上去一個控製女孩子的雙腿,一個控製女孩子的雙手,而那女孩子這時卻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尖厲的吼叫聲。尖厲的吼叫聲就像磨出了鋒芒的刀子般劃在張幺爺的心坎上,張幺爺的心一陣陣地抽扯著疼。
日渥布吉和佘詩韻更是感覺耳膜都快被穿透了,眉頭皺得死死的。
女孩子箍抱住多滾的胳肢窩力氣奇大。日渥布吉上去使勁扳動女孩子的雙臂時,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有扳開。但是他又不能用死力去扳,怕因為自己掂量不出輕重,一時間用力過大,把女孩子手臂的骨頭給傷著了。
日渥布吉甚至有點擔心被箍抱得死死的多滾的脖子會不會已經脫臼了。
多滾被箍抱得快絕了氣,絳紫色的臉開始泛青。
佘詩韻這時蹲下,用手把沾在女孩子頭臉上的頭發捋順,然後朝被女孩箍抱得死死的多滾說道:“你先鬆腿,聽見沒有。”
多滾卻說:“不能鬆,一鬆她就會咬人。”
佘詩韻對這個一根筋的多滾毫無辦法了。
佘詩韻朝繼續在掰著女孩子手臂的日渥布吉說道:“哥,你咋也沒有方寸了?得先讓多滾撒手。”又朝死死製住女孩子的張幺爺和張子恒說,“你們也撒手,趕緊過來把這個強刀瘟的腿掰開。”
張幺爺和張子恒不知道該聽日渥布吉的還是該聽佘詩韻的,為難死了。
日渥布吉首先放棄了要把多滾從女孩子胳肢窩裏解救出來的努力,朝張幺爺和張子恒說:“聽詩韻的。先把這個強刀瘟的雙腿掰開。”
張幺爺和張子恒隻好撒了手,又回過頭掰多滾夾得死死的雙腿。多滾大聲號叫起來:“你們咋幫起倒忙來了?你們咋幫起倒忙來了?”
佘詩韻這時把嘴湊到女孩子的耳朵邊,小聲地朝她輕輕呢喃般地耳語道:“好妹妹,不要緊張,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慢慢放鬆,好嗎?”佘詩韻邊說邊用細膩的手心將女孩子的臉捧住,臉幾乎貼著女孩子的臉。
張幺爺和張子恒以及日渥布吉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把多滾死死夾住女孩子腦袋的雙腿給分開了。而女孩子卻仍舊將多滾死死地箍抱住,一點也沒有鬆手的跡象,充滿野性的眼睛盯著佘詩韻,瞳孔裏露出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