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詩韻哀聲說道:“哥,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日渥布吉說道:“至少目前沒有。”
“你要下命令讓他們用鳥銃打死它?”
“不打死它又能怎麼樣?多滾還在它的手上。如果放過了它,以後它就是這兒的禍害。”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阿——彌——陀——佛——施主,你不能這麼幹。一念之差往往會鑄下大錯。”
是靜園老和尚走了過來。
張幺爺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地朝靜園老和尚急切地喊道:“靜園師傅,還是你來想辦法吧!這畜生怕是要控製不住!”
靜園老和尚穩步走到巨型生物和日渥布吉之間,和巨型生物迎麵相對。他大聲朝巨型生物嗬斥道:“畜生!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還不把你手裏的東西放下嗎?”
靜園老和尚的聲音低沉,但卻極具穿透力,就像一陣雷聲一般從每個人的頭頂滾過。
那巨型生物高大魁梧的身體居然在靜園老和尚的嗬斥聲裏哆嗦了一下。
這是一種轉機!
靜園老和尚沒有再發出第二聲嗬斥,眼睛死死地盯著巨型生物。
巨型生物繼續朝著站在麵前的靜園老和尚走近了兩步,然後停住了,它用審視的眼神看著靜園老和尚。
而靜園老和尚站在那兒紋絲不動,眼神和巨型生物的眼神直直地對視著。
佘詩韻清晰地感覺到,巨型生物眼睛裏呼呼燃燒著的火苗子在逐漸地暗淡熄滅。她同時感覺到,在靜園老和尚的周圍形成了一種強大的氣場。
也許,巨型生物也同樣感覺到了靜園老和尚身邊產生的那股氣場,所以它畏懼了、退縮了,那股原始的野蠻底氣被逐漸瓦解了。
這時,靜園老和尚朝背對著的日渥布吉伸出一隻手,說道:“把那個小女孩送過來。”
日渥布吉不放心地說:“靜園師傅,這野孩子不能放。現在隻有我手裏的這個女孩子才能夠製住它。”
靜園老和尚說道:“我讓你送過來你就送過來。先前你已經走錯一步了。”
日渥布吉依舊猶豫著。
佘詩韻完全感覺到了靜園老和尚身邊的氣場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她朝日渥布吉輕聲說道:“哥,把這女孩子給我吧。”
說著走過去,朝野女孩伸出了手。
日渥布吉看著佘詩韻,遲疑了半晌,不放心地說:“你得小心點,這孩子可是野性得很的。”
佘詩韻那張俊俏的臉上朝依舊被日渥布吉牢牢控製住的野女孩露出真誠的微笑,她極有信心地朝日渥布吉說:“沒事的,哥,這兒她隻信任我一個人。”
日渥布吉終於試探著慢慢地鬆了手。潛意識裏,日渥布吉以為被他放開的野女孩一定會朝他發起原始本能的反擊的。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野女孩居然變得極其溫順,她朝伸出手的佘詩韻乖乖地走了過去。
佘詩韻的臉上一直保持著那種親切溫暖的微笑,那張秀美恬靜的臉顯得極其溫情美好。如此美好的一幕,一旁的張幺爺和張子恒看得眼睛都有點發直了。
此時的張幺爺和張子恒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佘詩韻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女人。這種從內到外融為一體的美,是真正的賞心悅目。
佘詩韻牽著野女孩的手,走到靜園老和尚的旁邊。她把野女孩的手遞到靜園老和尚的手上。
野女孩顯得極其安靜,完全沒有了丁點的野性模樣,似乎她身上的野性在這一瞬間全部退盡了。
拉過野女孩手的靜園老和尚朝佘詩韻點了下頭,說:“剛才難為你了。”
佘詩韻說:“沒有什麼的。我哥剛才也是一時心急才這麼做的。”
靜園老和尚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又朝巨型生物說道:“你還不撒手嗎?”
巨型生物臉部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佘詩韻捕捉到了巨型生物臉上的這種細微的變化,她欣喜地朝日渥布吉說道:“哥,它居然聽懂靜園老和尚的話了!它能夠聽懂我們說的話!真的!”
巨型生物終於將一直提溜著的多滾撒手放下了。多滾的身子軟軟地倒在了草地上,一動不動。
巨型生物蹲了下來,眼巴巴地望著靜園老和尚,眼神變得迷茫呆滯……
亮閃閃的眼神
靜園老和尚這時朝巨型生物說道:“我知道你的來龍去脈。你對眼前這個世界很陌生,你想回去,所以你很焦慮。但是,你要等機會!我們也在等機會。這個世界,許許多多的人都在等機會。既然你已經來了,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待著,不要四處滋事惹麻煩,不然,很難說你還有沒有回去的機會。這邊的世界,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也難怪你由著性子胡作非為,唉!這個世界,總是在不該發生的時間段裏發生著不該發生的事!其實,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