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客廳裏吃水果,吳程像是忘了剛剛發生過的事情一樣,像老朋友似的很是熱絡的對我,以我對他的了解,即使看上眼了,決定做朋友了,他吃了這麼大的虧丟了這麼大的人怎麼著也得先找回場子啊,我時時刻刻的琢磨著他的每一個舉動,看了很久也沒看出他打算怎麼算計我,算啦,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一個手下敗將不成。
放下了戒心,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我比較喜歡吃西瓜,更何況是現在的季節,又是四個小孩子,一小碟西瓜很快就沒了,“衛安,陪我去再拿點西瓜來。”吳程拿著盤子和裝著西瓜籽的盆在前麵走,衛安跟在後麵,過了好一會他們倆才回來,之後一直覺得衛安有點心不在焉。
下午吃過了飯,我們便起身回家了,回家的路上衛安一言不發,我左思右想也看不出他到底怎麼了,開始還以為是被吳程收拾了,後來看他完好無損的樣子便疑惑了,到底怎麼了這是,“衛安我告訴你,要是吳程欺負你了你就告訴我,我給你報仇。”“沒,姐,他沒欺負我。”“那你幹嘛跟他出去一趟回來就一副這個死樣子,丟錢了襖?”“沒”“到底怎麼了,說,擺出這麼一付死樣子給誰看呢?”
“沒事,姐。”“行,你不說是吧,等晚上就給你送回家去。”衛安一看我急了,呐呐問道,“姐,西瓜是怎麼長出來的?”我瞟了一眼他,這是什麼問題,“地裏長出來的唄,不然還能是從你肚子裏長出來啊。”聞言衛安白了一張小臉,“姐,吳程哥也這麼說。”我皺著眉頭,說什麼呢這是,“你跟他出去幹嘛了?”“吳程哥帶我去廚房,把西瓜籽放在花盆裏,說種子種下去明年就會長成西瓜,我就問他西瓜籽種在別的地方也會長成西瓜麼,他說種哪都長。姐,我吃了那麼多西瓜籽,明年會不會肚子裏長個西瓜啊?我害怕。”
上帝的,我就說吳程不會白吃虧麼,原來找我弟弟下手了,這個死小子淨能嚇唬小孩子,我哭笑不得的安慰衛安,普及了一下科學常識,可算讓他放心了,轉而又說吳程沒文化,我捂著嘴偷笑,然後一本正經的肯定他,“對,他沒文化,所以小安你得好好學習,不能變成他那樣的人知道麼?”衛安一臉堅定的承諾要好好努力,不做文盲。我樂的肚子都疼,用事實說話一向是教育衛安最有力的法寶。
自從開始去沈家學藝之後,我就結束了我的舞蹈學習,鋼琴課還是依舊,隨著我越來越熟練的技術,買一架屬於自己的鋼琴的念頭也越來越濃厚,有一回我試探性的問了一次,結果她很溫柔的摸著我的頭,“沒發燒啊,怎麼腦子糊塗了呢?”說完還帶著衛安去買水果,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該幹嘛幹嘛,然後我就再也不問了,人得有自知自明不是,我自己賺還不行麼,於是全家人都發現我最近經常往大哥那裏跑。